不同,但是,在办事的时候,他们应该享有一样的权力。”
夏完淳点点头,又向上攀爬两下,探手攀住垛堞对韩陵山道:“为什么要把他们派上城墙?”
韩陵山跳上城墙,瞅着那个一动不动的宦官军卒道:“他们不会逃跑。”
夏完淳瞅瞅那个手持长枪,却浑身发黑已经死去许久的兵卒叹口气道:“阴兵守城,大明兵部尚书张缙彦实在是一个人才。
这种人才放在咱们蓝田,早就被我师傅拿去沤肥了吧?”
韩陵山瞅着城外苍茫的原野叹口气道:“我以为见到大明崩塌我会乐见其成,现在,我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夏完淳道:“我来的时候,我师傅就说过,他不喜欢看到这一幕,担心自己会发疯,他又说,我必须看到这一幕,且必须生出警惕心来。”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句话说起来简单容易,可是,真正了解其中含义的人,心都是凉的,因为他知道,就算是知道了这句话又能如何?
人们会依旧选择走老路。”
留在京城的人,没有人能真正的快活起来。
城里死于鼠疫的百姓尸体,被官兵用投石车给丢出城外。
从城墙上下来的韩陵山,夏完淳看到了这一幕。
其实挺壮观的……尸体在半空中飞舞,死的时间长的,早就被寒风冻得硬梆梆的,丢出去的时候跟石头差不多,有的刚死,身体还是软的,被投石机丢出去的时候,还能作欢呼状……有些尸体甚至还能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京城宽阔的街道上见不到多少人,至于孩子更是一个都不见,只有几匹瘦弱的黄狗,在大街上巡梭,这些狗好像都不怎么怕人,见到韩陵山跟夏完淳的时候,甚至会呲牙咧嘴,看样子很想吃一下这两个看起来很健康的人肉。
夏完淳跟韩陵山两人口鼻上都捂着厚厚的口罩,戴上这种夹杂了药材的厚厚口罩,呼吸总是不那么顺畅。
五六个瘦弱的地痞从巷子里钻出来,拦住了他们两人。
他们身上还背着几个花花绿绿的包袱,其中最凶恶的一个家伙手上还有一柄染血的刀,刀上的血迹很新鲜。
韩陵山没有理睬他们的威胁继续向前走,夏完淳就很自然的挥刀了,两人迈着轻快地步伐穿过小巷子,而此时的小巷子里倒着十几具新鲜的尸体。
过了片刻,一些赶着马车专门收拾尸体的人看到了这些尸体,他们对于尸体上恐怖的刀伤视而不见,捡起那些遗落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