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牛马数量之多,为左懋第等人仅见。
他们一行人是从荒凉逐渐走进繁华之地的,而繁华之地的繁华程度似乎没有尽头,当他们发现开封城开始重新修整城池,无数的百姓在河堤上修缮河道颇为感慨的时候,安稳的洛阳已经进入了他们的眼帘。
当他们认为洛阳已经开始活过来的时候,却见到了人群熙熙攘攘的潼关。
潼关之繁盛不亚于刚刚驱逐了白莲教的南京,这是陈洪范的感慨。
左懋第却深深地知晓,潼关不过是关中最偏远的一座关隘,这里的军事意义大于民生意义。
使者大队走进潼关,世界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世界。
不仅仅是景致有所不同,就连人也与关外的人完全不同。
关内的人普遍要比关外人有气势的多。
哪怕是一般的升斗小民,见到他们这支明显是官员的队伍,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谦卑之色来。
左懋第很喜欢跟农夫,商贩们交谈。
他们明明交谈的非常愉快,可是,等农夫商贩们离开之后,左懋第脸上的阴云却浓厚的似乎能滴出水来。
“仲及兄,为何惆怅呢?”
站在长安集市上,左懋第只觉得吸一口气都艰难,然而,喜欢说话的陈洪范却觉有些不以为然,他认为此次觐见云昭,就算没有一个好结果,也能全身而退。
“划江而治不可能了!”
左懋第瞅着一个明显是学童的孩子正在呵斥一个随地吐痰的老农,眼看着学童捧来一捧土将那口浓痰掩盖住,就喟叹出声。
陈洪范犹豫一下道:“蓝田也不错啊,他们依旧在用我大明国号。”
左懋第瞪了一眼陈洪范道:“大明天子姓朱,不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