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极简,破贪欲之贼,此为四,直通高我,破自私之贼,此为五。”
徐元寿满意的点点头道:“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你且好自为之。”
说罢,也不等云昭回应,就离开了大书房。
云昭叹息一声,命裴仲铺好纸张,提笔将这五句箴言,誊写的纸上,让裴仲挂在他的大书房显眼的地方。
关中关学,已经无法支撑庞大的玉山书院了,所以,徐元寿这些人又将心学,纳入到了关学体系之内,这是一种思想的延伸,继承,很难得。
这说明庞大的玉山书院已经学会了自我成长,自我完善。
现在是心学,关学,以后,还会从洋洋史册中挑选出更多的,可用的精华,这几乎是一定的。
徐元寿之所以会给自己没学问的弟子补课,一来是为了让云昭坚决的向圣贤方面发展,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让云昭进入心学范畴。
教谁进入心学范畴都不如教云昭进入这个领域。
老家伙现在办事情总是一箭双雕的令人生气。
关中的冬天很冷,却没有产生冻土,因此,工地上的工作并没有停滞。
尤其是到了冬日之后,蓝田县的人手也充裕起来了,因此,铁路工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半年的功夫,铁路路基已经基本完工,农夫们挑着热气腾腾的生石灰水浇地,为的就是杀死铁路路基上草木种子,这是一个很仔细的工作,马虎不得。
新的铁路已经从玉山城向凤凰山城,以及从玉山城向长安城延伸了,至于从凤凰山城到长安城则是这项铁路工程的收尾工程。
所有的铁路都是双向两车道的铁路,因此,铁路占地很多。
孙元达,杨文虎,冯通三人站在新修的铁路上,瞅着一辆辆铁车被工匠推着在铁路上跑的飞快,瞅着铁路正在以可见的速度向前延伸,他们三人的脸上却没有多少笑意。
他们三家都遇到了同样的问题,甚至可以说,是扬州商贾们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家中的庶子的名声正在家族里如日初升,不仅仅独揽了家族在铁路上的生意,还有幸进入玉山书院就学。
最让这些扬州商贾们忧虑的是——这些庶子已经结成了一个联盟。
商人们结盟这本该是他们这些家主喜闻乐见的事情,然而,庶子结盟的后果对他们来说却没有那么乐观。
蓝田县那个年轻的过分的县令,几乎是把他们的家族的钱,生生的挖出来一块给了那些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