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不然他一个人又没有三头六臂,如何处理这满身地鼠洞一样的伤口?
手术才进行到一半,外面有人传话进来,说躺在台上的人身份特殊,院长要求务必抢救成功,是务必。
手术室中的人多了起来,两名主刀医生,两名副手医生,好几个小护士,全都围着同一个人,然而谭凯奄奄一息,别说脸色,全身都煞白如纸,见过这一幕的人终身难忘,原来人被抽干血之后,真的会变白。
手术中途谭凯的生命迹象两次停止,主刀医生汗如雨下,外面时不时的传话进来,说是院长都来了,可见这人后台得有多大。
何止院长,盛家半夜三更接到消息,说谭凯重伤送院,盛峥嵘有些诧异,但还算沉稳的问了句:“怎么回事儿?”
对方把京北路上的画面一说,好几个男人被剥光了扔大街上,各个挨了四五刀以上,尤其是谭凯,伤得最重,被120拉走的时候看样子要活不成了。
一句活不成,这才让盛峥嵘彻底清醒,活不成不行,谭闫泊的独生子在夜城出事儿,他怎么向谭家交代?
一边打听情况,一边叫盛宸舟亲自过去医院看看,半宿半夜,盛家灯全开了。
具体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了解,等盛峥嵘挂断电话,一旁早就起身的方慧出声问:“怎么会这样?谭凯一直在株海,是那边儿的人跟过来要整他,还是在这边儿得罪了什么人?”
盛峥嵘躺不下,干脆起身下床,出声说:“这也是个不省心的,在株海那边儿就无法无天,看他不顺眼的人不会少,关键他在夜城出事儿,我不能不管。”
方慧道:“你要不要给谭闫泊打个电话,先通知他一声?”
盛峥嵘道:“刚才打电话来,说快活不成了,不通知都不行,免得连最后一面儿都见不着。”
盛峥嵘去了客厅,方慧也睡不着,起身去厨房热牛奶,盛浅予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厨房问:“妈,爸那边什么事儿,怎么大半夜都起来了?”
方慧转身,先是问:“吵醒你了?”
“没有,我睡得也不实。”
方慧把热好的牛奶给盛浅予倒了一杯,“喝点儿,睡得好,这不你爸刚接到电话,说是谭凯出事儿了,还挺严重,他去给谭闫泊打个电话,让他来夜城一趟,免得见不到谭凯最后一面。”
盛浅予闻言,不动声色的眼皮一掀,看着方慧问:“谭凯怎么会出事儿的?”
方慧说:“谁知道呢,我刚还跟你爸说,不知道是株海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