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住,灯光昏暗,散发着浓重的霉味。他站在窗前,俯瞰伙食团旁边的住宿,道:“若不是田秀影,我何必从天堂搬到地狱。”
一大早,侯卫东来到了伙食团,田秀影用意味深长的眼光打量着他,道:“侯大学,昨晚睡得好吗?我看到你12点才关灯,怎么起得这么早?”
侯卫东在心里骂道:“这个长舌妇,吃多了没有事干。”嘴里却是一本正经:“招待所蚊子太多,下一次建议打点药水。”
田秀影撇了撇嘴,道:“现在大学生都是住在一起的,没有人像侯大学这么傻。”
侯卫东在伙食团借了盆子,端起热气腾腾的稀饭和包子,脚上如安了风火轮一样,噔噔地格外有力,几步就蹿上了二楼。
小佳对着化妆用的小圆镜梳头,见侯卫东进门,便嗔怪道:“怎么屋里镜子也没有一个?”女人梳头,男人刮胡子,这是区分性别的典型动作。侯卫东见到了梳头的小佳,禁不住又蠢蠢欲动,将小佳抱到了怀里。
“别动,让我梳头。”
“等一会儿梳头,反正会再乱的。”
又是一屋春色。
青干班
毕业以后,国事和天下事太缥缈,想管也管不了。在生存压力下,侯卫东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现实问题上,这是每一个心怀理想的年轻人必然要经过的心路历程。
侯卫东暂时没有长期目标,中期目标是三年内调回沙州,短期目标是修好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