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努嘴,笑呵呵地道:“帮什么?请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帮着把这一桌菜消灭掉。”
她将香肠放在桌上,大声宣布纪律:“今天晚上就准建国喝一杯葡萄酒,这是家宴,实在没有必要喝那么多酒精,让原本就不堪重负的肝脏雪上加霜。”
等到大家坐拢,在杨森林提议下吹了蜡烛,大家说了些庆祝生日的话,倒了红酒,慢慢地喝着。
喝到脸热时,蒙厚石很有感触地道:“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几十年就过去了。回头想起来,很多事情都如在梦中一样,特别是‘**’中疯狂的事情,我经常觉得这不是现实生活中发生过的事情。”
“**”,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但是其痕迹深深地印在了在座所有人的心里,成为永不可磨灭的记忆。
杨森林曾经当过红小兵,虽然没有亲自造过反、抄过家,可是当年也曾看过热闹,其父更是惨死于武斗之中,提起“**”往事,他神情便有些黯淡。
蒙厚石的夫人埋怨了一句:“老蒙,你发什么神经,突然说这事,吃菜,喝酒,别给大家添堵。”
朱建国道:“对待历史,我们要辩证地看。‘**’的产生、发展和最终灭亡,其实也是当时社会环境的综合表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没有‘**’就没有后来的改革开放。历史不能假设,我们必须正视历史,以史为镜,这样才能把当前的工作做好。”
朱建国是省委常委、副书记,他站在岭西全省的高度来看待问题,境界自然是不同。虽然是家宴,可是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他说得很自然,并没有感到别扭。
蒙厚石夫人与杨森林感情最深,她眼见着杨森林情绪有些低沉,主动挑了一个话题,道:“刘教授,坚毅和坚强两兄弟都没有回来吗?”
刘教授摇了摇头,道:“坚毅在北京当了副总,每天忙得团团转,别说回岭西,媳妇打电话说,他平时把北京的家都当成了旅馆。”尽管她是在抱怨,语气中却有掩饰不住的自豪。
“坚强今年春节也没有回来?”
刘教授道:“坚强在读博士,他所在的实验室里有中国人也有印度人,大家互相不服气,坚强这性子,哪里肯输给了印度人,天天泡在实验室里。”她又道,“周昌全的儿子跟坚强在一个学校,专业不同,听坚强说,大周的成绩也很好。”
杨森林也听说周昌全的长子在国外读书,只是没有想到他与朱建国的儿子在一个学校,道:“真羡慕他们这些年轻人,我那时没有这种机会,如果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