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宪勇的矿完成技改以后,效益应该还不错。”
宋致成擦了眼泪,看了看办公室的门,又道:“上个星期,曾宪勇和秦敢带着四百万就过来还钱,跟他们说股份的事情,他们却不承认这事,只是还钱取借条。”
“当初你们写协议没有?”
“没有,我那时刚生了小孩,是宪刚办的事情,他这人讲江湖义气这一套,拉不下脸来写协议。”
“既然没有协议,那就不必争了,四百万也是一笔巨款了,够你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了。”
宋致成道:“我最想不通的是,宪刚对曾宪勇和秦敢可是掏心窝子,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这两人是怎么对待宪刚的!如果铅锌矿亏了,就是股份制,我们损失的就是真金白银;现在赚钱了,他们两人就舍不得分钱,不认这个股份。侯书记,你给评评,哪里有这种道理,还说是好兄弟。”
侯卫东也觉得曾宪勇和秦敢这事情做得不地道,安慰道:“小宋,你要这样想,他们把四百万还给你们,总算还是有点良心。”
曾宪刚黑着脸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对宋致成道:“别在卫东面前嘀嘀咕咕,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
在青林镇时代,曾宪刚和曾宪勇做过不少隐秘的大事。在曾宪刚眼里,他们两兄弟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四百万的款子借给他,根本没有想到过回报。但是,没有想到回报是自觉自愿,明明赚钱却耍花招,这让曾宪刚心里感到特别受伤。这两天,每当想起此事,就如针尖在心脏里挪动。
宋致成见曾宪刚出来,拿着酒钱就回办公室。曾宪刚黑着脸,半天才道:“小宋把事情给你讲了?”
“讲了。”
“这事很臭。”
“以前讲义气,现在一切向钱看,时代变了,你也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