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的父亲是无可奈何。
“我在学院生活了三十年,习惯了这里的环境,有山有水,空气清新,到图书馆看书也方便。在这里生活,我心情愉悦,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湖风吹来,带来些许凉爽,郭兰担心父亲身体虚弱,赶紧拉了拉父亲的衣领,道:“湖边风大,我们还是回去。”
“没有事,夏天吹吹湖风,对我的身体还有好处。”
“走吧,医生说要少吹风。”
侯卫东陪着父女两人,沿着湖滨小道走回教授楼。上楼时,由于老楼没有电梯,也没有残疾人无障碍设施,郭兰扶着郭教授,侯卫东帮着提起手推车。手推车并不重,只是有一定体积,提上楼很是费力,把侯卫东的裤子弄了不少灰尘。
郭师母站在门口,道:“小侯,怎么能让你来提车子,快进来坐。”
侯卫东将手推车放到客厅,郭师母看见他的裤子脏了,道:“把你的裤子弄脏了,你家里还有新裤子吗?换下来,我帮你洗。”
侯卫东忙道:“郭师母,您别客气,我好久都没有回来,等会儿还要打扫卫生,衣裤还是要脏,不用麻烦郭师母。”
看着侯卫东走出门的背影,郭师母道:“小侯这人好,总是那么有礼貌,没有现在年轻人的坏习惯。”
郭兰心里想起了在成津的日子,失了一会儿神,才道:“妈,你别一口一个小侯,他都当过县委书记了,是沙州市委委员。”
郭师母道:“我就是退休老太婆,他的官当得再大和我有什么关系,在我眼里,他就是小侯。”
郭兰也就没有了脾气,道:“好,都是你有理。”
她端了一杯茶来到书房里,郭教授坐在桌前聚精会神地看书,她原本想劝一劝父亲,转念又想到看书是父亲的唯一爱好,现在行走不便,如果连这个爱好也要被剥夺,人生未免太无趣了。
“爸,你别看得太久,注意早些休息。”郭兰叮嘱了一句,轻轻地将书房门关上。
侯卫东打开了窗户和房门,湖边的清冷空气很快就吹进了房屋,将浊气一扫而空。
在音响旁边,放着不少碟子,这些碟子都是陆续从岭西和沙州买来的,侯卫东选了一盘苏联歌曲。
“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水面上,暮色中的工厂在远处闪着……”《山楂树》的歌声很快就在屋里响了起来,音响的音色很棒,碟子是大碟版,将远方草原上的辽阔韵味表达得淋漓尽致。
那天听了省歌舞团柳洁的歌,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