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薛瑞,听说薛瑞的儿子是难得一见的音乐天才,他兴致一起让薛子轩弹奏一曲。
薛子轩目下无尘,只在神圣的音乐殿堂或琴房里演奏,极度厌恶用音乐讨好权贵的做法,在他看来,那是一种亵渎。他冷冰冰的拒绝了,薛阎用兴味的目光打量他,柔声开口,“既然不想弹就算了,今后也别弹了。”话落将薛子轩的手掌压在桌上,一根一根掰断。
掰到第三根时,薛子轩不得不屈服,薛李丹妮早已跪在他脚边,哭着喊着求他放过自己儿子。
薛阎轻笑一声放开薛子轩,用手杖点了点钢琴,命令道,“弹,一直弹到我满意为止。”
于是薛子轩强忍着断指的剧痛,弹奏了整整两个小时,宴会刚结束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薛李丹妮赶紧将他送到国外,花了一两年时间才让他的指尖重新恢复往昔的灵活。
这是薛静依第一次看见高贵优雅的母亲和兄长露出如此狼狈的一面,而她无所不能的父亲却连一句申饬的话都不敢说,甚至在此之后送了许多礼物赔罪。
从此以后,薛阎就成了薛静依的噩梦,而薛李丹妮和薛子轩从未曾淡忘过当时那种恐惧万分的感觉。对演奏家来说,毁掉双手比毁掉生命更令他们难以承受。
“我不去,我会害怕。”知道父亲对薛阎恭顺到怎样的程度,薛静依捂着胸口大声重复。
“不要让静依去,她心脏负荷不了。”薛李丹妮连忙把女儿搂进怀里拍抚,心中同样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阎爷单独给她送了请帖,是能说不去就不去的吗?这是在打阎爷的脸,今后我也不用在薛家混了。”薛瑞语气极为阴沉。
“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单独给静依送请帖,一定是弄错了,你派人去问一问吧。”
“或许不是弄错了。”一直保持沉默的管家把黄怡偶遇薛阎的事大略说了一遍。
“原来是他惹出来的祸!”薛李丹妮恨的咬牙切齿,立刻就想让管家把少年带下来教训,却被薛瑞阻止了。
“既然阎爷想见他,那就带他去。”
“是不是阎爷发现了什么?”薛李丹妮想到某种可能,顿时浑身发冷,但碍于女儿在场,很多话不能明说。
“不会,他们不但外貌一样,连声线都差不多,阎爷只在静依9岁的时候见过她一面,怎么可能辨认出他们之间的不同。你不要乱想,把人带过去给阎爷看看就知道了。”薛瑞大手一挥做下决定。
于是当天晚上,周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