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喝酒了?”苏染。
“突然想喝了。”
陆景行走到一棵枝干茂盛的黄桷树后,停下脚步,微微探着身子,脸贴在她眼前,轻笑着对视:“狐仙姐姐,受委屈了。”
他真是喝多了,酒气很重,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苏染轻声问:“醉了?”
陆景行微微嘟起下唇,像只受了伤独自**伤口的野豹,犀利肃冷的五官委委屈屈:“嗯。”
嘶,这幅样子,本该是让人母爱爆发,她为什么会心里发痒呢?
陆景行双眼微眯,醉意阑珊:“我都知道了,陆鸿菱在厨房对你说的那些话。”
苏染:“我……”
“先别说话。”陆景行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大拇指按在她的嘴唇上,垂着眼眸看着苏染软软的嘴唇,被他的手指压得变了形。
苏染凝眸回看着他,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阴郁。
“她说得没错,我爸当初为了拒绝联姻,割过脉。但还是没逃过去。他和我妈也确实双双**。”
陆景行冷笑了一声,“各玩各的。”
苏染握住陆景行的手指:“可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他们的行为和你没关系。我也相信,他当初做不到的事情,你能做到。而且不需要用那种极端的方法。”
陆景行抱住苏染,把身子一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你不知道有多脏……我亲眼见到过。”
陆景行缓缓闭上眼,想起自己刚满十一岁的时候,撞到父亲和自己的家庭教师,在书房里苟且。
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父亲和母亲不和睦,也知道父亲一直不检点。但那些直白的画面展示在眼前,年少的他快疯了。
母亲因为这件事,和父亲发脾气,骂他随便怎么玩儿都可以,不该在家里让孩子看到。
父亲为了找回面子,把母亲的**照扑满一桌子,给他看。让儿子知道,他娘有多下**,倒贴男人,还以为是真爱。
母亲也把父亲那些恶心的照片摔在父亲脸上。以证明,她只**一个,而他**了无数个。
呵,多慈悲的父母啊,当着孩子的面,历数着对方的过错,情节描述详细。
直到父亲嘲笑,母亲那个深爱了十多年的男人,其实一直拿着她的钱,在外面包养别的女人。母亲才傻了眼,住了嘴。
那天陆景行跑了出去,漫无目的跑。去火车站,随便买一张最快发车的火车票,坐到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