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母亲陶嘉芝说:“回去给她做一些生血的饭菜譬如炒猪肝之类的,尽可能补一补。”
陶嘉芝连连点头,摸了摸寂白的脑袋:“白白真乖,晚上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寂白微微偏头,躲过了她的**。
她起身出门,倚靠在医院冰冷的墙边,大脑一时供血不足,有点晕。
正巧撞见拿了化验单出门寂绯绯,她关切地询问:“小白,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上一世,姐姐也是这般关心爱护她,寂白竟然相信了她是真的对她好。
在这伪善的外表掩饰之下,寂绯绯对她进行了无尽剥夺和压榨,不仅仅是身体和健康,还有父母的偏爱,亲戚的关心...
寂白成长中应得的所有资源,都被寂绯绯抢走了。
现在,她不会再上当了。
寂白冷漠地避开了她,转过身,适应着身体的眩晕。
陶嘉芝温柔地提寂绯绯挽起袖管,等待医生处理新鲜的血液。
寂绯绯望了望墙角的妹妹,担忧地说:“妹妹好像在责怪我,都不理我,妈妈,我觉得很愧疚。”
陶嘉芝安慰道:“她给你供血,是天经地义的,谁让你们是亲姐妹呢。”
寂绯绯难过地低下了头,真挚地说:“妹妹,你不要怪我,好吗?”
又来了。
寂绯绯把自己扮成了全世界最可怜的孩子,全家都心疼她,因为不仅生了病,还满腹愧疚。
寂白的激烈反抗,却被亲戚指责,说你怎么一点也不为姐姐着想,姐姐哭得多么可怜啊,父母给了你生命,你给姐姐输点血怎么了!
寂白在迫于家里人的压力之下,一次又一次地卷起了袖管。
又譬如此刻,母亲陶嘉芝责备地说:“白白,姐姐也是关心你啊,你怎么能不理姐姐呢!”
此刻寂白从容了许多,淡淡道:“姐姐想多了,我们相互帮助是应该的,我没有责怪你。”
寂绯绯微微一怔,然后用力点头。
输完血已经是晚上六点,父亲寂明志的奔驰车停在医院门口。
母亲带着姐妹上了车以后,寂明志询问道:“医生怎么说?”
“绯绯的病情还算稳定。”
“那可就放心了。”
寂白记得,高中时期是姐姐病情的稳定期,输血的频率并不高,最多半年一次,是她完全可以承受的范围。
可是在姐姐二十三岁以后,病情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