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不愧是大佬,连坐都坐得那么嚣张。
谢随五官凌厉,眼角微微上挑,冲她抬了抬下颌,扯出一抹不羁的笑——
“惊喜吗。”
少年从椅子上一跃而下,迈着疏懒的步子,走到了寂白的面前。
他的眼下有一颗颜色很浅的痣,痣长在这个位置,昭示着他极端的性格,爱与恨,都会深入骨髓。
“惊喜吗?”他问她。
寂白淡淡道:“惊吓。”
谢随见她额间渗了薄薄的一层汗珠,于是伸出手背轻轻抚了抚她的白皙的额。
寂白侧身避开,几缕垂下来的发丝撩过了他的手背,皮肤上留下淡淡的柔滑触感。
礼裙够了着她美好的身形,两条腰线深凹,修长的脖颈皮肤格外细腻,锁骨宛如蝴蝶展翅般**。
她美得让他心躁。
寂白低声对闺密们说:“我去后台卸妆了。”
“快去吧。”我们在音乐厅外等你。
她点点头,临走的时候又望了谢随一眼:“谢谢你来看我演出,其实可以提前跟我说,就不用花冤枉钱了。”
说完她便离开了。
谢随舔了舔下牙龈,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丛喻舟发现,这人都走远了,谢随的视线还是没能抽回来。
“随哥,别看了,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谢随一巴掌将他脑袋拍了过去:“挡着老子了。”
“看什么啊,人都没了还看!”
“关你屁事。”
“那今天晚上的拳击赛,还去不去啊?”
谢随这才回过头,爽快地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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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白回到后台卸妆,姐姐寂绯绯坐在化妆镜前,哭得脸上的妆都化了,黑色的眼线膏顺着流下来,看上去有点狰狞。
爸爸妈妈陪坐在姐姐身边,低声安抚她。
“绯绯别难过了,回去以后爸爸一定教训寂白!让她给你个说法!”父亲寂明志义愤填膺:“真是不像话,明明是两个人的演出,搞得像她一个人的独奏,她眼里还有没有姐姐了!”
寂绯绯看到寂白走进来,连忙拉着寂明志的衣袖说:“爸,我相信白白是无心的,她可能只是想出风头而已,我理解,作为姐姐,我应该让着她。”
寂绯绯真情实感的一番话,让父母非常心疼,也越发觉得寂白不懂事了。
姐姐的套路,真是屡试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