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漆黑的眸子里只剩了无尽的冰霜和冷漠:“即便她下一刻死去,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周阿姨无可奈何地叹息道:“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呢。”
是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寂白也很想知道。
就在这时,寂白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寂明志。
出事的时候寂明志不在家,但从陶嘉芝语无伦次的哭诉中,他大约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立刻打电话过来责问寂白。
寂白无言地忍耐了寂明志语气严厉的责难,而最后,寂明志让她立刻赶到医院,随时准备给寂绯绯输血。
寂白无声无息地挂了电话,怔怔地站走下楼梯,一脚踩空险些摔跤,周阿姨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小姐您可看着路。”
“谢谢周姨。”
“您是要去医院吗?我帮您叫车。”
“嗯。”
周姨去外面叫了出租车,寂白头重脚轻地上车,司机启动引擎,问她去哪里。
寂白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她只想赶紧逃跑,逃到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她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她不想输血,她也不想搭救寂绯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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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入夜下起了洋洋洒洒的毛毛雨,使整座城市笼上了一层雾,街道湿漉漉的,泛着霓虹光影。
晚上十点,谢随打完拳,热气腾腾地回了家。
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今晚折腾这一番,全身的肌肉都舒展开来,感觉很爽。
他很享受这种身体间力量的搏击,这令他感觉真真实实地活着。
女孩坐在昏暗的楼道间,手抱着膝盖,不知道等了他多久。
谢随晃眼看到她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了女孩模糊的轮廓,他的心脏都快抽搐了。
“小白?”他试探性地唤了声:“是小白吗?”
女孩听见他低醇而熟悉的嗓音,恍然抬起头来,低声说:“是我。”
“你怎么来了?”谢随三两步快速上楼,语气里带了点微怒:“不给我打电话,坐这儿瞎等什么!”
他话音刚落,寂白忽然朝他伸出了手,用喑哑的嗓音说:“谢随,你能不能抱抱我。”
谢随的脚步微微一顿。
你能不能抱抱我...
太能了!
他附身下去,整个将寂白从楼梯上给抱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