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 寂绯绯的病房很热闹。
寂明志和陶嘉芝两人轮番审问寂白,寂白坐在沙发上,一言未发。
“看来我从小教你的那些道理都白教了。”陶嘉芝愤声说:“你居然变成这个样子,太令我失望了!”
寂明志说:“你要是拒绝给你姐姐输血, 你就不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也不会再抚养你了!”
寂白闻言,脸色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她站起身说:“我现在就回家收拾东西,以后我和你们...再没有任何关系。”
陶嘉芝和寂明志见她是铁了心要和他们划清界限, 立刻反悔了。寂明志上前一步,拉住了寂白的手腕:“不准走!”
寂白愤愤地回头, 一字一顿道:“你们又想把我关起来吗!”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什么时候关过你!”
就在病房里几个人争执不下的时候, 寂老太太忽然走了进来,喊了声:“放开她!”
“妈,您怎么来了?”寂明志松开了寂白, 有些诧异:“您是来看绯绯的吗?”
寂白跑到奶奶身边,秦助理立刻将她护在了身后。
“一夜没睡吧。”寂老太太望向陶嘉芝和寂明志:“守了孩子一整宿, 现在还有精力闹腾呢?”
“妈, 绯绯昨天晚上差点就...”
陶嘉芝情绪终于绷不住了, 捂着嘴开始哭泣:“她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您快去看看她吧。”
寂老太太转头望向寂绯绯,慈爱地问了声:“绯绯, 现在感觉怎么样”
寂绯绯的眼泪也跟水闸泄洪似的, 说来就来了, 嘤嘤地哭诉道:“奶奶,呜呜呜,我差点死了呢。”
“吓坏了吧?”
“嗯呢。”
“听说是你自己拿刀子割破了手腕。”奶奶脸上慈爱的笑意渐渐消失了,她冷声质问道:“这么怕死,还敢轻生?”
陶嘉芝护犊心切,连忙说道:“都怪寂白,如果不是她这样逼迫,绯绯怎么会想不开。”
奶奶接过了秦助理递来的水杯,抿了一口茶,恍然点头:“原来是寂白把刀子放在绯绯的手上,逼迫她割腕轻生。”
寂明志犹豫着说:“那...倒也不是,但跟她脱不了关系。”
只听“啪”的一声响,水杯被奶奶重重地拍在床头桌上,吓得屋里三人哆嗦了一下。
“我生平看不过眼的有两种人。”
寂老太冷声说:“第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