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课以后，财院和东大其实是两种不同的景象。

财院不仅远离市区，就算距离江陵区中心都比较远，所以学生中午都是在食堂吃饭，除非下午要翘课上网，那才顺便在义乌商品城吃点快餐。

东大这边呢，大概是位置比较好，除了学校食堂以外，附近吃的也比较多，一下课大批学生骑着自行车从学校里涌出来，成群结伴步行的也不少。

陈汉升开着车在东大校园里缓慢行驶，时不时还要停下来。

因为经常有一些头发花白的老头或者老太太，他们也骑个自行车，穿着朴素，面容严肃，车把上还挂着一个已经翻皮的四方包，穿梭在学生的人群中。

“看到没，这些就是国之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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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汉升指着老头老太，转头和聂小雨说道。

聂小雨趴在车窗上看了看：“我以前在建邺大学也经常看到这种气质的，他们都是教授吧。”

陈汉升点点头：“也许还是哪个院，或者哪个所的高级研究员。”

“这么厉害啊，财院有这样的教授吗？”

聂小雨问道。

“咱们学校又没有科研力量，而且随着市场经济越来越开放，后来的年轻教授都没有这些小老头小老太有节操。”

陈汉升忍不住感叹道：“那些**的专家，给钱就可以帮你做课题，出资人想要什么研究结果，他们就能研究出什么结果，根本不看客观事实的。”

孔静是做管理的，对这些事情很少关注，还以为现在大学生已经懂这么多了。

突然，只听车头“咣”的一声响，三个人同时感到一阵晃动。

“嘶，撞车了。”

陈汉升抽了一口气，因为肇事者就是个小老太太，穿着灰白的西装，手腕干瘦，带着圆圆的眼镜，小夏利的车头还倒着一辆自行车。

旁边的学生也是吓了一跳，这老教授突然骑车从小道上插过来，估计是一个走神，直接撞到小轿车上了。

有些女生过去扶起自行车，正要捡起散落旁边的手提包时，一个男生也从车上走下来。

手指夹着烟，大冬天的就穿着毛衣，可能是车里太热脱掉了羽绒服。

他主动拿起手提包，皱着眉头掸了两下灰尘，然后看了看车头果然掉了一小块漆，表情就有些不耐烦了：“老太太您咋回事啊，您不心疼自行车，我还心疼自己轿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