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受宠的三房子女嘛,而且还不是正室,二房有人在东南亚投资受挫,只能从别的地方寻求补差,我是大家眼里的软柿子,只能从这里开刀了。”
郑观媞把茶杯握在洁白的手掌心盘旋,她的手指又长又漂亮,看着也满带劲的。
“好在还有控股权。”
郑观媞叹了口气。
她的意思如果没有控股权,厂里都不会稳当。
“好在,还有控股权。”
陈汉升清了清嗓子,看似重复了一遍,但是断句地方不同,语气也不同,意思产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郑观媞这个人,生活上马马虎虎,经常很久整理一次办公室,但是对商业上特别敏感,霍然抬起头看着陈汉升。
眼前这个年轻“阴谋家”,可是用一张飞机票直接把厂里所有的顽固派全部送出国的。
陈汉升被盯着有些不爽:“你**盯着我做什么,还有其他信息没有,全部说出来我才好判断分析啊。”
“有的。”
郑观媞这次难得没有和陈汉升抬杠:“二房拿走的理由,他们说我迟早要嫁人,这些与其白白送给外人,还不如留在郑家。”
“就这些了,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
陈汉升咧嘴笑了笑:“30%这明显是第一步,再过几年的蚕食,70%也迟早不属于你,早做打算吧。”
“那你会怎么处理?”
郑观媞显然也知道,她想听听陈汉升的意见。
“我的意见,那就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了,别人做初一,我做十五,谁怂谁是狗。”
陈汉升说道:“有一种资本操作叫换壳,就是在你当家做主的时间里,将新世纪电子厂的核心技术、精英人力资源、销售渠道全部导向一个新厂,最后留下一堆烂摊子和老弱病残给别人。”
“那时,新厂没有太多桎梏,到时再搞点与时俱进的业务,轻装上阵还不是美滋滋的······”
“哎呦。”
郑观媞听得很入神,茶杯都不小心歪掉了,滚烫的热水淌到手腕上才发觉,她没想到陈汉升提供给自己的是绝户计。
“这是最好的办法,而且还解气。”
陈汉升一摊手:“要是我,肯定用了。”
“你这办法,先不提和香港那边恩断义绝,其实也有缺陷的。”
郑观媞脑袋很好使,她想了想说道:“资金是一个大问题,新厂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