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事:“……不可再和宜秀去后山玩水,睡前不可吃甜食,也不可在母亲那里偷吃。”说了一大堆的不可,信末了才问她:“可长高了?”
有时候他也说些孙大人那里的事:“……孙老太爷也养龟,我给你讨了些养龟的法子,就在信封里。”
罗慎远在京的两年功夫下来,宜宁柜子里全是他和长姐的信。
宜宁一个人应付两个人,写得她简直生无可恋。
她把这两年的信都清理了一遍。从书房的槅扇看出去,初春化雪,海棠花开得热热闹闹的,她院子里的藤萝也长得很好。但仔细算算,她却有两年没有见过三哥了。
自他在京中进学,忙得回来的功夫都没有。
宜宁托着下巴,困得有点打盹。人家说春困秋乏,原来是真的。
前两日除服了之后,陈氏就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罗怀远的亲事了。三哥与罗怀远总算要回来了,罗怀远不回来可怎么成亲,她终于不用再写信了。
她从圆凳上站起来,长出了一口气说:“雪枝,把这封信寄出去。”
总算是最后一封信了。
宜宁看着地上她的影子,她勉强算是有了几分少女的雏形。她终于是摆脱了微胖身材,进入了标准行列,也抽高了不少。这两年里坚决拒绝林海如的填鸭行为,还是成效显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