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可怜,他以后也会位极人臣,甚至是陆嘉学最强的对手。但是现在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同情他。右手有疾,说来是简单的四个字,但却会伴随一生,她知道三哥的右手到现在都握不了笔。
其实宜宁很清楚陆嘉学的性格,只要不是真的触怒他,他又不会迁怒无辜。但是别人却会担心她。
她深吸了口气,对陆嘉学说:“若是都督大人不喜,那我以后不弹就是了。”
陆嘉学听了反倒是挑眉:“我何时让你不弹了?”
罗宜宁听了一憋,怎么不管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他总有办法气到她。
魏凌已经走了进来。陆嘉学自然不再逗她了,免得魏凌再生气起来。
魏凌走过来却摸了摸宜宁的头:“咱们宜宁的琵琶弹得好,下次也弹给爹爹听吧!”他是给女儿请了老师,却还不知道她究竟弹得怎么样。
他也对罗慎远颔首道:“罗三公子也一起去房山吧?至少进了饭再走。”
“谢国公爷盛情,只是实在是拖延不得。”罗慎远摇头。
宜宁才知道三哥是要走的。
随后罗慎远向魏凌请辞,她就送他出了花厅。一路上她看他几乎是没什么表情,她就问:“你觉得我刚才弹得不好?”
罗慎远轻敲她的额头道:“你一个小姑娘,以后别弹这种悲曲。”
宜宁揉了揉他所敲之处,心想这个音痴懂什么……这便也是他唯一的缺点了,音韵方面不太通窍。
待跟他走出了花厅,宜宁才问道:“三哥,你如何认识谢蕴的?”
罗慎远看她一眼,说道:“上次她到孙大人府上,出了上联无人能对,孙大人有些尴尬。我看不过去才帮了忙,后来她便一直缠着我不放。”
他走到静安居门口,站定了又跟她说:“下午我就要去翰林院一趟,故不能久留。恐怕要改日再来看你了。”
他刚中了状元,应该是非常忙碌的,能抽出半天时间来都已经不容易了。
宜宁倒也知道,点了点头说:“那我送你出垂花门吧?”
罗慎远摸了摸她的头,笑了笑低声说:“不了,我改日来看你,你回去吧。”
他向魏老太太请辞之后上了马车,罗宜宁看到他的侧颜很沉默,隐隐有些肃冷。她总是觉得,罗慎远比原来更陌生了……
魏凌跟陆嘉学从花厅出来,看到陆嘉学不说话,就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赵明珠笑了笑说:“刚才义父跟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