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点头。
罗慎远听了面色一寒:“给我备马。”
*
宜宁接到小厮的传话,罗慎远说要暂时回徐大人那里去,让她同杨太太回杨家去。
宜宁带着护卫不担心安全,让小厮去回去通禀自己知道了。
倒是谢蕴紧张地问了句:“可是出什么事了?”
杨太太活跃气氛好累,此时面无表情地拉长声音:“谢姑娘,罗大人的事与你何干?”
谢蕴被人挑衅上门,自然笑道:“我随口一问,与杨太太何干?”
杨太太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微笑道:“我也是随口一问,谢姑娘可怎么就介意了。”
论读书,谢蕴行。论吵架,谢蕴的段位比杨太太差太远。宜宁觉得两人便是太无聊所以才拌嘴。
谢蕴觉得被冒犯,皱眉道:“杨太太,我与你有何干系!你何故咄咄逼人!”
宜宁叹了口气,给两人的茶杯里加了点茶,润润嗓子。“两位吃点茶吧,我三哥只是有急事回趟徐府,没有什么。”
谢蕴可能觉得与她们俩计较太丢面子,闭眼不说话了。
正在这个时候,马车又猛地停下来。
怎么的,老是有人拦马车?
宜宁挑开车帘往外看,她们在一条胡同中被拦下来了。白天这里常有手艺人摆摊卖竹篾背篓的,如今什么人也没有,唯有月光照着。
前面有人过来通禀:“……太太,我们被人拦下来了!那些人配着绣春刀,看样子绝不是普通人。”
宜宁也看到了那些黑影,刀锋微微的寒光。
谢蕴和杨太太不再争吵了,二人都从马车里探出头看。杨太太说:“莫不成是劫匪?”
“附近就是府学胡同,哪个劫匪胆子这么大。”谢蕴冷笑,她见识毕竟多些,“配绣春刀。不是劫匪不说,搞不好还是官家的人。不知道究竟要干什么……”
天色已黑,马上就要宵禁了,市街上才一个人都没有。绝无好事!
宜宁面色一冷道:“停下来做什么,现在别管他们,上马冲过去!”
沈练正要抱拳去,一把绣春刀已经勾到了面前,沈练抬刀抵挡。护卫们立刻打做一团,宜宁看得有点毛骨悚然,沈练他们的身手她最清楚了,在这些人手下节节败退!沈练一时不察,甚至被割伤了左臂。
宜宁往后一看,后面也有人堵着。这个胡同根本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