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学的大掌缓缓捏成拳,嘴角一丝的笑意。要不是知道罗慎远是她的兄长,娶她是事从权宜,他一定会把罗慎远给弄死的。
念头至此,忍不住在她的嘴角低头细吻。
他的妻子,现在回来了。
枯竭的内心渐渐被湿润,稍微柔软了一些。
*
罗慎远派人送了杨太太回去,叮嘱她此事决不能走漏消息。
杨太太醒得,这是和谢蕴一早就说好的。
谢蕴站在罗慎远的书房门侧。这是她第一次到罗家来,他的书房里养了两只老大的乌龟,看得出是好好打理的。大乌龟游来游去,吃些小鱼虾,或者停在假山下面休息。慢腾腾的,壳也光滑油亮。因为不会被吃,故活得相当从容。
谢蕴觉得罗慎远是那种,对感情很淡薄的人。不像是有闲心养乌龟的样子。
她第一次看到罗慎远其实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站在孙大人身侧沉默寡言。那时候别人告诉她孙从婉也有才女之名,她非常不屑。孙从婉那种娇娇弱弱的深闺小姐,但凡能念几句酸诗都能被称作有才气了。
故她有意用灯谜为难孙从婉,然而他却站出来,轻易地为她化解了。他对答精妙,气度从容,好像她只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
当时谢蕴还不服气,语带刻薄道:“孙伯伯,这位说话的可是您家的亲戚?”
孙大人笑着告诉她:“你不是一直想看少年解元郎吗,他就是啊。”
谢蕴收回思绪,在门口徘徊片刻才道:“抓她去的应该不是劫匪,是不是你惹到哪路达官贵人,才让她被抓的。我知道你心疼她这个妹妹,被抓了你也心急。你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他却靠着太师椅闭目养神,似乎没有听到。
谢蕴忍不住高声喊他:“罗慎远!”
罗慎远才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你怎么还没走。”
他手里拿着杨太太交给他的东西,宜宁出门的时候所佩戴的一枚耳铛。他告诉过宜宁,若是陷入危急关头的时候。留一枚耳铛就是无性命之虞的意思,没想她还记得。她就能断定跟着陆嘉学走,自己就是性命无虞了?其实不过是为了让他别担心而已。
罗慎远的理智无比清晰的告诉他,他正在冷静地判断。
“你可否要我帮忙……”谢蕴换了个柔和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罗慎远摇头:“你回去吧。”
他披了披风往外走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