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父亲把这个说清楚,言官就站不住脚了。”
宜宁有些疑惑,进门之后让丫头去放了热水,铺了床褥。两人在靠窗的罗汉床坐下来。她问:“既然容易解决,为何一开头不说清楚?也没得这么多的麻烦,让你平白被骂了几次。”她从丫头手里接过汤碗递给他,“夜寒露重,你喝些姜汤祛寒。”
白玉小碗里淡棕色的姜汤,应是加了红糖的。罗慎远先凑到她嘴边:“你先喝些。”
宜宁有些想笑:“怎么,你怕我给你下毒啊?”
他敲了宜宁的头一下:“快些喝,看你刚才冻的。”
宜宁只能就着他的手喝姜汤,看到她嘴唇微动,然后沾上糖液的晶亮,然后就不肯喝了。罗慎远才又接过来,对他来说不过一口喝干的事,喝完放在小几上。
“我拖着不说,是为了让皇上罚我。”罗慎远道。“这次几个言官骂得过头了些,皇上脸色难看。我等得便是这一刻,岳父再暗中一帮忙,我不仅能够洗去叛国的罪名,反而还得了皇上的愧疚同情,日后升迁尚书就更容易了。明日上朝恐怕有得戏看了。”
宜宁听到这里,也立刻反应过来。罗慎远应该是想为自己谋求更大的好处吧。
罗慎远把玩小碗,目光微凝。
皇上亲自下龙椅来扶他,说他是栋梁之才。并将带头的吏部给事中徐永清骂得狗血淋头。
陆嘉学则一言不发,站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魏凌。
宜宁想到方才大伯父说的场景,真想亲眼目睹方才的激烈场景。她是由衷地敬佩罗慎远,难怪年纪轻轻做首辅,这等心性!
“……皇上真的砸破了言官的脑袋?”
“皇上早被这帮人吵烦了,有机会砸自然要砸。”罗慎远说。
宜宁心里还是担心陆嘉学的事,又问罗慎远,“这事……陆嘉学应该是主谋,那些人背后应该是他,他可有被供出来?”
罗慎远淡淡道:“那些人如何敢。”
罗宜宁思索片刻:“当时我在他那里,听说他想用曾应坤来害你。现平远堡之事你从中获益,又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他向来是个无赖性格,不论什么手段都要达成他的目的……”
“不要说了。”罗慎远突然说。
罗宜宁有些没反应过来。罗慎远叹道:“我不喜欢你提他。以后不提他了,好吗?”
其实,三哥还是介意她被陆嘉学掳走的事吧。毕竟没几个男人能不介意的。
“好,”她一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