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地吸气,她觉得自己无比挫败。但是刚才那个时候,就算她不信任郭氏也没有别的办法,她跑出去更显眼,只能躲在屋内。
“你倒是挺能跑的,这都让你跑出来了。”陆嘉学让她半坐起来,拧着她的下巴道,“你现在已经嫁给我了,是宁远侯府的侯夫人。知道吗?这是在边关,你还能跑到哪儿去!”他说话时候有种男性的热气,罗宜宁避开了。
“你怎么让她说实话的?”罗宜宁问他。
陆嘉学冷笑道:“罗宜宁,我是习武之人。刚进屋我就知道你在那儿了。不过就是想看看你想躲到什么时候,那女子胆子就更小了,我拔刀一吓,她就什么都肯配合了……”
罗宜宁觉得他的手臂桎梏如铁钳,挣脱他要坐到旁边去。
陆嘉学却一把把她拉进怀里,还是用自己的斗篷裹着她,他的身体滚烫炽热,语气却有些严厉:“你躲什么,不要命了?天气这么冷,你会被冻死信不信?”
寒夜漫漫,的确比白天冷了很多,透骨的冷。这马车里也没有火炉,比屋子里还要不如。只有他怀里暖和,岂是暖和,他简直像个火炉。只是罗宜宁闭上眼,她道:“陆嘉学……我真的已经嫁给别人了。当年的恩怨就这么一笔勾销吧,你放我回京城。”
陆嘉学捏着她冰冷而细腻的手,她的手雪白,当真是毫无瑕疵如美玉雕成。捏在手里软若无骨。他替她暖着手道:“抬进侯府的是罗家七小姐罗宜宁,你现在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魏宜宁已经被罗家称暴毙了,你回去也没用,如今你没得别的选择了。”
暴毙……罗慎远会说她暴毙吗?说她暴毙之后,她要如何回去?
罗宜宁直直地看着他,摇头道:“我不信你。”
陆嘉学笑了一声,是嘲笑自己,他说:“你不信任我,倒是十分信他。他现在只能保全自身而已,别的事自顾不暇。你不信是吧,你不是想回京城吗,我正好带你回去看看!”
这路的确是回京城的方向,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远远的有鸡叫传来。
罗宜宁被束缚在他怀里,还是十分不舒服。马车内暖和了些,罗宜宁要坐到一旁去,陆嘉学不放,她冷冷地瞪着陆嘉学。陆嘉学却翻身压住了她,眼眸里有一丝笑意:“刚才你跟那个人说,我是你的丈夫?”
罗宜宁没好气道:“我为了让她同情我,胡乱编的谎而已,与你无关!”
她的拒绝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他似乎没有似乎察觉。沉重的人整个压在她身上,问道:“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