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宁却觉得这件事有风险,但凡会留下证据的东西都有风险。
朱明炽本来不出声等她,见她不语低笑一声,然后半跪起身。长宁浑身一紧,朱明炽已经靠得很近了,再多半寸就要挨着了。马车的空间这么狭小,她几乎整个人都在朱明炽的压迫下,浑身紧绷。只听朱明炽冰冷地在她耳边说话:“你不是喜欢我吗?为我做这点事都不愿意?”
赵长宁手握紧,看到他结实的手臂就在身侧,几乎要将她抱在怀里了。淡淡地道:“殿下言重,只是我实在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殿下了。”
朱明炽眼睛微眯:“你这样的人——”然后他顿了顿,没有往下说。
赵长宁这样的人,对别人的喜欢即是引诱。她的每一寸肌骨,每一个动作。若常人知道这个人女装究竟是什么样,这样的对比有多强烈,肌肤相亲是什么感觉,怕早就按捺不住了。
还是别告诉她了。
这样的事,她若知道了肯定会真的利用。而且……他居然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挡。
看来的确是放错了,竟然这也能弄错。朱明炽坐了回去,说了句:“……你还真是不知所谓。”
赵长宁还在想,莫不还是那首《凤求凰》惹的祸,但又觉得朱明炽不会是这种自作多情的人吧。想来想去,平时跟这位爷似乎并不亲近吧,不过眼下这个事却是要解决的。“既然殿下一定要去,我有办法让殿下进去,不留痕迹。”
进刑部大牢的确需要腰牌,而且要记录,但是入刑部却不需要。进去后赵长宁只需说自己未带,借用别人的腰牌就是了,刑部内的人却是不需要登记的。
虽然不知道他要找曹思雨做什么,但没有拒绝的余地。
夜色已深,赵长宁借口大理寺还有些问题没问清楚,带了装扮成司务的朱明炽进去。
牢门打开,朱明炽的确只跟曹思雨耳语了几句,竟真的一点都听不到。曹思雨却侧过身,炯炯的目光看着朱明炽,干燥苍白的嘴唇微微抖动:“二殿下——”
朱明炽伸出根指头:“不用多说了,明白就是。”
他从牢里出来,赵长宁依靠着牢门等他,两人自刑部大牢出来,赵长宁忍了许久才问:“殿下究竟想威胁我到何时?”
“到我不想威胁为止。”朱明炽看她一脸的隐忍不发,嘴角一挑。随意从袖里拿出一物,放在长宁手上。
“方才无事随便编的,没什么用,送你吧。”
赵长宁感觉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