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正是永平府的监察御史刘春霖。”董耘脸色仍然凝重,“你们可知道刘春霖?”
若是孟之州可能还有人没怎么听说过,但这位刘春霖却是非常出名的,一说出来大家都知道。监察御史隶属都察院,执掌官员纠察,不过官职很小,只是正七品的文官。刘春霖出名是因为他以一己之力,搬倒了坐贪永平府十多年的知府,再加上他一贯清廉,在民间是名声大噪。
有人顿时也语气严肃起来:“这孟大人……怎么会杀言官呢!”
就连皇上都不敢轻易杀言官,更何况还是个有青天之名的七品小官,随着群众出众的联想力,很快就够构造出个‘狗官为了掩埋证据杀死青天大老爷为自己洗脱罪名’的故事情节,然后群情激奋,不管孟之州究竟做了什么。也会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难就难在这里。孟之州闯入刘春霖家中,将刘春霖斩首在床,至于为了什么根本没有人知道,没人敢去审问他!只是此事已经惊动了民间,皇上迫于压力,只能让孟之州回京候审,把事情交代清楚。不过孟之州身份特殊,暂时也没有夺去官衔收押,回来后住在大理寺准备的私宅里,由大理寺主审,刑部联合副审。”
董耘的语气可是说称得上凝重,“这件事必然不好审理,依皇上的性子,戍守边关的大将不可重判,但若是判轻了,群情激奋,恐怕也不能服众。到时候的主审官员是两头为难,里外不是人,一不小心恐怕就会落得一身骂名。”
董耘这还没有分析完,刘春霖虽然是个清官,但他家是保定刘家,他叔父是鸿胪寺卿。孟之州家虽无封爵,但其父兄皆从军任指挥使,恐怕也讨不到好。如此棘手的案子,竟然交到了大理寺的手上!
董耘看了沈练一眼:“你必须推出个人来做主审。”
沈练虽然面冷心硬的,但实则护犊子,手底下的人一个都不想推他们出去受这个难,上前一步问:“董大人觉得下官如何?如此棘手,怕下头的人做不来。”
董耘却摇头,道:“你仕途坦荡,莫要为这种事毁了自己。”他其实自己也很犹豫,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了赵长宁身上。
长宁早知道就是如此,董耘一直因为当初的事跟她关系不好。
董耘叹气:“赵长宁,我虽跟你有些过节,但也不是存心想害你。只是此事除你以外再无合适人选了……”
其实赵长宁并没有想太多,是不是公报私仇根本不重要,董耘发话了她就必须要答应。她说:“大人不必多言,既然您交给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