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之谈了。”
长宁目光微闪,陷入了思索。
他二人的审问如同打哑谜一般,庄肃没太懂,什么要杀孟之州?却又听赵长宁说:“下官有个疑问,刘春霖此人我虽然不了解,但据大人描述,此人生性荒唐,却是个聪明人。若说图财,他能得到钱的办法实在是太多。为何非要犯下通敌叛国这等滔天大罪?”长宁说完之后,看到孟之州陷入了沉思,明显的脸色有些变了。
于是赵长宁又问:“大人可否告知,你是如何知道刘春霖通敌叛国的?”
再听她说这句话,孟之州似乎思索到了什么,眼神闪烁:“是我的一个下属……截获到了从刘家发出来的信件,但是此人这次没与我同行。”
“那我再问大人,刘春霖倘若当真通敌,怎么会从自己府上发信。要是被人截住,岂不是要立刻推到他头上?这位刘春霖既然能把知府拉下马,想必不会是个愚笨的人物吧。”
孟之州听完了赵长宁的话,这时候才真的无话可说,半晌道:“当时气愤至极,没来得及想这些。”
赵长宁见他不说话了,却也不催促,手指轻轻敲着惊堂木。
她觉得这件事,是从头到尾都有人在算计孟之州。他杀了刘春霖,败坏了名声,不得不回京城受审,又在京城遇刺。
一连串的计策,不就是为了除去他吗。
孟之州毕竟是武官,行军作战没人比得过他。但这些阴谋诡计的小伎俩,他却是防不胜防。
“大人自己思量,究竟是谁非要除去你不可,今日先审问到这里吧。大人累了,暂且休息吧。”赵长宁拍了惊堂木说,“退堂。”
孟之州抱拳道了一声“多谢”,随后带着人,头也不回地出了审问堂。
长宁同庄肃一起出来,跟他讲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迎面北风吹来,遍体生寒。二人走过大理寺遍植柳树的庭院,庄肃听了笑道:“我认识这小子数十年,倒不见几个能说服他的。小师弟,你前途无量啊!”
长宁笑了笑:“大人,这事可还麻烦着呢。我以前派人前往永平府查明真相了,但是有□□都不出我的推测。说真的,我倒是希望刘春霖是有过错的,否则孟之州这个人,我们大理寺判也不是,不判也不是。恐怕境地会非常尴尬。”
庄肃道:“孟之州毕竟有抗倭的军功在身,保家卫国这么多年,流血流汗的,我看功过相抵也不是难事。更何况那刘春霖也不是什么好人……”
赵长宁也不说谁对谁错,只是叹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