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rley杨也发现我的防毒面具丢失了,急忙奔到近前,焦急的问:“防毒面具怎么掉了?你……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听Shirley杨急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心中突然觉得十分感动,一想到自己即将壮烈牺牲,即将和她永别了,登时手脚冰凉颓然坐倒在地,对她说道:“我这回是真不行了,我也说不出来哪不舒服,反正是现在全身哪都不舒服,看来受到毒气的感染已经扩大了,大概已透入骨髓,行遍了九窍,不出片刻,可能就要……我最后还有几句话想说……”
胖子也抢身过来,一只手紧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把我的嘴按住,哽咽道:“胡司令,你可千万不能说遗言,你没看电影里那些挨了枪子儿的革命者,受伤没死的都没话,凡是最后台词儿多的,交待完了大事小事和当月党费,就指定撩屁了。”
我把胖子捂在我嘴上的手拨开,痛苦的对他说:“同志们,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不让我说最后几句话,你以为我愿意死啊?有些事若是不让你们知道,我……我就是死也是死不冥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