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明华的离去,竹夏和芍药今早一直轻手轻脚的,生怕再惹苏见烟不高兴。
但苏见烟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吗?
在芍药给她梳发髻的时候,苏见烟拿起一根簪子细细打量,仿佛不经意地提起:“芍药,昨晚你去哪了?”
芍药面色一紧,手中的梳子不自主地别掉苏见烟几根秀发。
突如其来的刺疼苏见烟轻叫出声:“啊!”
完了!
芍药脸一白,后退几步跪下磕头:“奴婢该死!”
苏见烟翻了个白眼:“起来吧,只不过是几根头发而已,本宫还能要了你的命不成?”
芍药唇上血色都褪了几分,她和竹夏之前都得过明华的点拨——只要公主自称本宫的时候,就要注意了。
所以,尽管苏见烟现在的表情语气都和往常一样,但芍药却感觉一颗心沉入了湖底。
见人半天跪在那不说话,苏见烟不耐烦了:“本宫叫你起来!”
芍药利落地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不敢耽搁。
苏见烟看她这反映,似笑非笑地睨她:“很怕本宫?”
“奴、奴婢不敢。”芍药低着头。
竹夏放轻了呼吸,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苏见烟嗤笑一声,随即收了笑容,一双狐狸眼平淡无波,仿佛芍药只是脚底下的泥土一般,不值得在意。
“从今日起,你便是长春宫的掌事,可有异议?”苏见烟漫不经心地将一根簪子**脑袋上,玉坠悬在脸侧,更衬得苏见烟肤白貌美。
芍药愣了一下,没想到苏见烟会走这么一步棋,竹夏看芍药这时候还有空发呆,急切地瞪了芍药一眼。
芍药反应过来,连忙谢恩:“奴婢遵命。”
苏见烟玉手执起口脂,镜子中的人轻轻将口脂点在唇上,似血的口脂逐渐沾染了整个唇瓣。镜中人满意地勾起唇角,那烈焰红唇便烧出一团嚇人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