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疼的五官都挤在一起,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伸手去扒那只扣住自己命脉的大手,却发现怎么也撬不动。
苏辞这几年的乖顺服从,让她都快忘了,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营养不良的小萝卜头了。
在她眼里,他一直都是那个永远委屈可怜的小泪包。而现在,也是这个小泪包亲手撕下了他伪装的外衣,露出了深藏心底的野兽。
苏辞手背上青筋暴起,双眼通红,眼尾的那抹湿意让这个人蜜疯狗一般的男人多了几分媚色。
他恶狠狠地看着手下的苏见烟,加大了力道——
他没有掐住她的气管,他不敢,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杀死她。他只是卡住了她整个脖子。
苏辞看着苏见烟吃疼的表情,终究还是心软地松了些力道,随即暗恨自己不争气。
“阿姐,有时候真想亲手弄死你。”苏辞松开手,自嘲一般地喃喃着。
苏见烟脖子一得到解放就弯腰咳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咳,她本身就娇贵,脖子更是脆弱的地方,即便没有掐住气管,那手掌的力道也足以让她的脖子起了一圈乌青。
苏辞年龄还小,还没有成年后身体条件那么好,但娇生惯养的公主,确实比不过这半大不小的莽混小子。
苏见烟恨恨地望向苏辞:“你疯了!”
她咳得力竭,靠着树干软软地站着。
苏辞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眸底是令人骇然的黝黑,仿若那高大数百丈深的深渊,深不见底,透骨的寒意直逼向苏见烟。
苏辞笑了,动了动刚刚掐住苏见烟的那只手,眼底带上一抹疯狂,缓缓开口:“是,我是疯了。”
说着,他往前逼近苏见烟。
刚刚被折磨过得苏见烟警惕地往后躲,可粗大的树干就在身后,她避无可避。
于是,苏辞将苏见烟圈在怀里,扣在树干上,低下头——
咬在了白嫩的脖子上。
“啊!”苏见烟疼得挣扎,她感觉到那锋利的牙齿在自己后颈皮肉里的质感,也感觉到滚烫腥咸的浓稠液体流了出去。
苏辞微微起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苏见烟的伤口处,引得她浑身一个颤栗。
苏辞看着苏见烟身上他自己创造出来的伤口,莫名又回到苏见烟熟悉的那个苏辞——
因为做错事而内疚自责想做点事情补偿的乖孩子。
但苏辞不是。
夜色寂静,刚刚还在啼叫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