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眸，抱着怀里早已小憩的阿洲，懒洋洋的道：“好啦，该睡觉了…”

女孩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门。

江拂息上前叹了一口气，对徐清言说道：“你啊，同情心别那么泛滥。”

凤鸣之难得的没有呛他，只是摇了摇头：“快睡吧你，别乱想了。”

古亓看了徐清言一眼，犹豫了会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们三人都已各自回房，徐清言愣愣的坐在床榻上，刚刚这里发生的那一幕令他久久不能忘怀。

但他真正在意的，并不是这个鲛人最后的结局。

而是她说的那一句“你和这个女孩那么亲密”，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声。

很奇怪的感觉。

但他只知道一点，在集市上忍不住调戏的那个姑娘…

是因为，她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像小公主啊…

……

午夜的风吹进来是凉嗖嗖的。

窗户留了一条缝，但小公主太懒了，她懒得起身去关。

她望着手上的戒指，那颗红宝石在漆黑的夜里发着点细微的光。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白…”

眨了眨眼，戒指没反应。

过了好半会，久到小公主快要睡着了，才从红宝石那传出了一声，像是刚醒的沙哑嗓音。

“怎么了？”

小公主脸颊一红，支支吾吾的：“就…想叫叫你…”

她顿了顿，片刻后才低低的开口道：“你说的那个鲛人…她死了。”

小姑娘所指的死，是真正的消失。

以后没有人会在记得她。

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她死在了一群，对她来说完全是陌生人的面前。

男人的声音明显停顿了会，察觉到她的情绪似乎不在对劲，他的声线比之前的明显要清醒了点。

“嗯？阿祈在为了别人难过吗？”

“…不是难过。”小姑娘想了想，“只是，不太明白…”

她困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了，只是缩着个娇小的身子，声音渐渐低落。

“白…爱是什么？”

过了半天都没有声音，她以为他可能是睡着了，便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了。

平稳的呼吸声清晰的从耳畔传来，闻人白沉默了会，突然低笑，声音很轻，又很柔。

他回答道

“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