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境界，或许说，这一刻的他，将会是很长时间内最强的那个他。

刚刚接受方木的修为之力，这些刚刚入体的力量，还没有沉寂，依然雀跃，他的气息，直逼九宫。

可又不是九宫，或许在这股力量沉寂之后，能稳定在灵虚之境。

“你是谁？”

二人相对，金色的眸子看着眼前的苏命，在严风原本的印象之中，这家伙虽然看起来冰冷，不过心地却是一直不错。

无论是在玉山底下的那一句师弟，还是遇上小白的那一次，甚至，严风从这人身上感受到一股保护师弟的感觉。

不然，他也不可能把小白让给自己，他若嗜血无情，自己早就死了。

可是为何，此刻的他却是给严风一股陌生至极的感受！

严风眉目紧皱，他先前不傻，那落下的一剑他看在眼里，那柄剑，并不是苏命主动挥下，甚至，他想要阻止，可是却有一股力量在抑制他。

他，想要毁了锁妖塔不假，想要灭了茅山也不假，但是…他从没想过要杀方木!

从来都没有，这一点，严风绝对可以确信。

“我是谁？”苏命看着严风，此刻竟是按着额头大笑了起来。

“我是谁？…我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苏命的双眼，瞪得浑圆，面色狰狞。

严风眉目紧蹙，不知为何，看着此刻的苏命，严风感到一股悲凉之意。为了十年前心中的怨，不惜与一界妖皇扯上关联。

严风不清楚他与那妖皇之间的协议是怎样的，不过想想就知道，妖界崩碎，那是在万年之前，这妖皇，肯定也是万年前的妖皇。

这等存在，无论是蛊惑人心，还是修为，皆是远远高过当初的苏命。

而刚才，很显然那妖皇在与他争夺身体的控制权，那妖皇，想要灭了方木，一了百了，可是苏命不让，识海中的争斗伤了他原本的神魂，以至于此刻弄成这幅癫狂的模样。

剑，紫红之芒，划破长空而来，苏命的手上，炼妖剑在手，蓦然指向严风。

同样，天地之间，一声剑鸣长啸，绝帝剑同样破空而来，落在严风的手中。

整个锁妖塔，依旧处于极度混乱之中，四地皆是血腥杀戮。

两柄剑，刹那战在一起。

金色双眸，修罗之火汹汹燃烧。

紫红之意，黑白二色繁奥符文流转。

黄金瞳！

千幻冥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