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您已经知道云楼驾临宁安的事了?”
“连在县衙里发生的事,老夫也已经知晓。”柳山又恢复了平日儒雅的模样,颇有长者风范。尤其鬓角的微白,让他气质更显。只是,柳山的目光中掺杂了平日不曾有的什么。
计知白顿时大吐口水,道:“恩师,您评评理,方运也太猖狂了!竟然逼得耿大人颜面尽失,以后让耿大人如何统领转运司?幸亏耿大人是我杂家之人,能屈能伸,否则早就文胆破碎。还有那位大儒许实,那么高的地位。竟然威逼一位翰林,以后若人人都如此,岂不是天下大乱?我与众官合力布局至今,竟然被农殿打乱。一定要讨个说法。”
柳山看似随意扫了计知白一眼,问:“你说许实威逼,可有真凭实据?”
“呃……”计知白无言以对,许实只是说耿戈适合宣布那件事,除此之外,没有说任何明显威逼的话。以许实的阅历,也不可能授人以柄。
“你说方运猖狂,那么,他可曾在全县舌绽春雷嘲讽他人?”
计知白无言以对。
“他既然化解粮价之围,此次与你的较量,自然是他胜了。”
计知白忙道:“可农殿偏帮他太多!又是大儒亲自出言相助,又是云楼显现,动用的力量是咱们的几十上百倍啊。”
“你也可以请其他大儒出面,你也可以请其他圣物降临。”柳山的语气与平时一样,好像只是在与学生聊天。
计知白被噎得够呛,心道自己要是能请动大儒或圣物降临,还绕那么大的圈子提高宁安县粮价做什么。
“他以自身之力,换来农殿鼎力支持,本来就是堂堂正正之法,恐怕在粮食涨价的第一天,他就已经想到了应对之法。”柳山道。
计知白无奈道:“恩师,您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方运毕竟是我们的敌人。”
“正因为方运是敌,我们才要承认他真正的实力,如若像你这般贬低,如何能战胜他?”
“恩师教训的是。”计知白无奈低头。
“你还有何打算?”柳山问。
计知白摇摇头,道:“方运太狡猾,他在文业、医务、工事、农事和刑狱五科,恐怕已经无人能敌,剩余的教化一科,他胜算颇大,只能在史学、吏治、民生和军务四个方面阻挠他。但恕学生愚鲁,如果连此次粮灾都无法让他评等降低,学生没有任何手段可以阻碍他。其实……手段是有,但若用出来,三位半圣考官恐怕不会饶了我。”
“那么,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