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摇头。
“张桦曾是张万空的亲兵,后来当了张府的管家。连张龙象都是被他从小带大的。他忠厚老实,断然不会故意吹捧珠江军,大概是张经安听错了。两界山可不是普通的地方,在两界山的城头竖起大旗的条件太过苛刻,全孔圣文界的大军加一起都做不到。不过,就不打击这个孩子了。”方运心道。
马车前行,偶尔会听到张经安与车外的人拌嘴。
方运闭目养神,心情有些沉重。看来张经安这些年的日子很不好过。方运回忆张经安的样子,脸上算干净。两手也不算粗糙,想来日子虽然苦,也没干什么重活。
“这孩子不算瘦,看来有张家荫庇,去谁家都能讨口饭吃,不过。他说话的口气与读书人相差极远,看来并没有在学堂认真读书。想想也是,身为逆种嫌疑犯的孙子和儿子,必然会被学子排挤,是个孩子都忍不了这口气。从而厌学。”
“张万空和张龙象之事,十分蹊跷,若两人真的逆种,孔圣文界绝不可能给张家留后,必然会斩草除根,灭其九族,书山老人也不至于遮遮掩掩,更不会让我重振珠江军。嗯,既然两人几乎不可能逆种,那我就无须顾忌太多。苟家,就从你们开始吧!”
方运睁开双眼,目光如剑光闪过。
赶车的张经安突然缩了缩脖子,小声道:“背后怎么凉飕飕的,张……这人不会是骗子吧?”
“老实赶你的车!”方运低喝道,尽显家长威严。
张经安撇撇嘴,继续赶车。
不多时,张经安透过门帘小声问:“前面就是苟家。张……伯父,你来真的啊?在我面前吹个牛就算了,你要是在京城动苟家,那些御史清流肯定会找你麻烦,楚王不会放过你。”
“现在是战时,我身为翰林,又是珠江前军的实际领袖,只有大儒殿堂才能定我的罪。更何况,我只是取回我张家的大旗,有理有据。当然,他们若是不给,那就文战。”方运道。
近年来孔圣文界的文战之风比圣元大陆更浓。
“文战……你在监狱里和谁文战过?苟植在京城大名鼎鼎,乃是楚国著名的小八俊之一,文战很强,据说都有资格‘封君’,等成为大学士,甚至有机会冲击四大才子。”张经安道。
“你知道的不少嘛。”
“那是,京城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你童生试的请圣言和诗词分别得了几等?排在多少名?”方运毫不客气问。
张经安沉默许久,道:“我那是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