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没记错,早春文会理当更早举办。”方运道。
“战事吃紧,自然要延后几日。”韦长弦面不改色回答。
“哦,那鹿门侯参与吗?”方运问。
韦长弦笑道:“您这便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虽然您上次在文会之外作诗,让我等有些狼狈。但我们不至于只让你一人去然后报复。您放心,鹿门侯与军中大部分将领都会参与。更何况,这早春文会意在引动天地元气,希望风调雨顺,就算您自己去,我们也没有办法污您文名。”
“黄鼠狼给鸡拜年!”方运说完转身回到车厢。
“侯爷。您别这样说啊,下官可是带着广洲全城的读书人与百姓的诚意来邀请您,您若是这么说,那我们只能说,您瞧不起广洲城读书人和百姓。连一首诗也不留。”韦长弦委屈地道。
“让我留诗?好啊,你让鹿门侯改变军令,允许我舌绽春雷,我一夜能留十首诗!”方运道。
韦长弦无奈叹气,道:“张侯爷,您就行行好,给我个面子,参加早春文会吧。”
“你也配在本侯面前提面子?”方运朗声道。
站在韦长弦近处的车夫笑眯眯看着韦长弦,十分解气。
韦长弦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冷哼一声,道:“这是你与我们家大人重修旧好的机会,也是与广洲城百官打好关系的机会,错过今天,你永远得不到我家大人的友谊,而广洲城众官也会为难你。你要知道,珠城的粮草和军械,过半由广洲府提供!”
“呵呵……”方运笑了两声,并不回答。
韦长弦气急败坏离开。
到了午间,诗痴老人传书。
“张鸣州,广洲城发生了何事?我听说有人在广洲城污你文名,说广洲城所有读书人恳请你参与早春文会,一睹你的英姿,哪知你说广洲城不配得你赠诗。还有人说,你的诗词根本就是在囚牢里花了十多年冥思苦想出来的,根本不会临场作诗,怕了早春文会。还有别的难听的话,我就不多言了。”
方运立刻把韦长弦的话转告诗痴老人。
诗痴老人很快传书道:“原来如此,他们一定在文会设下手段,想方设法污你文名,你干脆不去,然后找时机澄清,或者我出面帮你,老夫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先不劳先生费心,等我实在解决不了,再请您出马。”
“那好,我再观望一阵。不过,以你的才华,他们就算用手段,也未必能难到你,反而会成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