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
第二天清晨,祺山军前来,珠江军徐徐后撤,双方交接。
方运也不理祺山军将士,稍作整备后,带着珠江军离开,五位灰袍也随着珠江军走下城墙,杜陵一直笑嘻嘻的模样。
几个将领见杜陵又这副模样,就开他玩笑逗他,杜陵也不生气,一直笑嘻嘻,而其余四个灰袍一直板着脸。
尤其是其中的灰袍翰林徐长祥,从见面起就带着口罩捂着嘴,从来没人见过他笑,甚至也没人见过他吃饭,和杜陵形成极大的反差。
回到军营后,方运和往常一样稍作训话,指出昨日之战的优点和不足,然后向自己的营房走去。
走到营房外,方运伸手推门,后面传来轻咳声,方运身为格物境大学士,立刻判断出这是杜陵的声音。
方运转头看向面带微笑的杜陵,杜陵一拱手,和所有灰袍一样,并不说话。
“写吧。”方运也懒得客气,说着一扬下巴示意他想说什么就写。
杜陵笑了笑,拿出纸张笔墨书写。
“珠江侯大人,在下人微言轻,但这几日发现,珠江军士气有所不稳,所以斗胆前来。”
方运不跟杜陵见外,白了他一眼,道:“有写废话的功夫早写完了,你直说吧。”
杜陵笑了笑,继续书写。
“您的情绪影响了珠江军。”
方运一愣,脑海中浮现无数个念头,强大神念让他瞬间明白,自己这些天因为张经安和珠江军被清洗之事一直闷闷不乐,虽然没有因此发火或做出其它不合理的举动,但所有将士看在眼里,他们自然也会受到影响。
方运不需要镜子,凭借大学士的能力直接观察自己面色,发现自己的面色的确比平时阴郁,于是立刻收敛极淡的愁容,恢复正常,并拱手道:“多谢杜陵贤弟指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你便是愚兄今日的镜子。”
杜陵咧开嘴笑着,左手连摆,右手却不断写着:“不敢不敢……”
方运忍不住微笑起来,道:“手写‘不敢’,平生仅见。”
杜陵笑着继续写:“张鸣州果然大才,换成任何大学士听到别人劝谏,都很难像您如此刹那悟通,甚至还妙语连珠。”
“所谓妙语,还得多亏你启发。”方运道。
杜陵笑着书写:“您这三为镜之言发人深省,可否书写成文赠与在下?”
“好,随我一同回书房。”方运带着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