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一道青烟跑到二楼。
梁王孙正襟危坐于黑莲花间,眉挑得更高了些,似笑非笑。
推开紧闭的屋门,陈长生来到苏离的椅前,说道:“我们跑吧。”
苏离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说道:“已经买定离手,想认输也来不及了。”
陈长生低着头,没有说话,胸口微微起伏。
他想带着苏离逃跑,自然说明他已经推翻了自己最开始的想法。
他认输了,因为实力差距在这里,不得不认。
因为只看了一眼,他便知道自己绝对没有任何可能战胜梁王孙。
比头发丝更细的一丝可能都没有。
……
……
客栈外,长街寂静如前。
梁王孙居高临下看着浔阳城的主教大人,问道:“国教会管这件事情?”
华介夫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说道:“无关的人的死活,我不会管,但陈院长的安危,我们是必然要管的。”
先前陈长生对这位主教大人说可以当作不知道自己来到浔阳城,然而整座浔阳城都知道他在这里,国教中人又如何能够不管他?
“我不明白这位年轻的陈院长为何要管这件事情,但……我不管。”
梁王孙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雪白的手绢轻轻擦拭衣上沾着的尘埃,说道:“王府的大辇既然动了,这件事情总要个结局。”
华介夫看着他神情凝重说道:“教宗大人在京都等着陈院长的归去。”
梁王孙的动作微微顿住,沉默片刻后说道:“那你们就把他送回去。如果他不肯走,说不得我也只好把他一道杀了。”
华介夫摇了摇头,说道:“那样的话,梁王府会绝后的。”
主教大人这句话说的很平实,没有半点威胁的意味。因为这是客观的事实,如果陈长生死在浔阳城,国教会做出什么反应,谁都能想到。
但唯因平实,所以强硬。
梁王孙再次沉默,把变得微灰的手绢扔到辇下,有些意兴索然说道:“绝后?十几年前那件事情之后,你觉得我梁王府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我今日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苏离,难道不怕离山杀我全家?所以这对我没用。”
华介夫觉得春风骤寒。十几年前,那场国教学院血案之后最恐怖的杀戮被圣人们强行掩去了真相,所以他并不是很清楚那件大事的所有细节,但他很清楚梁王府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
他看着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