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的拐杖,走了出去。
就在他走出小楼的时候,忽然觉得面上微凉,伸手一摸,发现是一片将要融化的雪。
他抬头望向天空,才知道原来又开始下雪了。
……
……
“下雪了。”船上有人说道。
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让大船上的人们稍有动静,然后再次寂静无声。
人们看着桥上的陈长生,心想如果雪下得再大些,可会干扰到他此时的心境。
看着这场落下的雪,徐有容会来得早些,还是说会刻意来得更晚些?
雪花渐渐变成雪片。
没有过多长时间,陈长生的身上便被染白了些许。
洛水两岸的民众纷纷撑起了伞,数万把伞同时撑开,画面看着有些壮观。
陈长生看不到这幕画面,只能看到眼前落下的雪。
他已经在桥上静静地站了很长时间,但正如凌海之王判断的那样,他的心依然没有办法完全平静下来。
因为他这时候很紧张。
准确地说,他一直都很紧张。
从看到白鹤落在国教学院湖畔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紧张,一直紧张了这么多天,直到现在依然如此。
他不习惯这种紧张的情绪,清楚这种情绪对身体不好,更是会影响到自己在战斗里的发挥。
所以,他渐渐变得有些焦虑。
紧张与焦虑的源头,自然是因为这场战斗,但更主要的是因为这场战斗的对手是她。
从西宁镇到京都,发生了太多事情,一切的源头都是她,而现在,他终于要和她见面了。
在前面的这些天里,推演计算之余,他难免也会想,真的与她见面之后,应该说些什么。
他没有想出来。
想不出来便不想了。
在这一刻,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不再去看那艘大船与船上的人,因为那是世事,太过复杂。
他也不再看天上落下的雪,因为雪动无痕,难以捉摸。
他望向桥下的水。
深冬的洛水是平静的,但水面下方在不停流动。
动静,在这渠水里得到了统一,这便是动静如一。
他看着桥下,将一腔心思尽付流水,渐渐平静,直至万物皆忘,将要空明。
便在这时,徐有容来了。
她从长街那边走来,仿佛与风雪同行,来的悄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