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试如期来临。
还是在离宫。
离宫外依然人山人海。
各大赌坊早已做好准备,说书先生用最好的毛尖漱着嘴。
但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比如看热闹的民众们的神情还有眼光,不再像去年那般炽热与兴奋,很多人不停地打着呵欠,以及从外地州郡赶过来的游客明显要比去年少了很多。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去年的大朝试乃是大年,青云榜上靠前的很多少年天才都来与会,与去年相比,今年的大朝试真的是乏善可陈,竟没有几个出名的人物,而曾经被很多人期望的徐有容,随着她接任圣女一位,彻底没了指望。
事实上,无论秋山君还是徐有容,现在都已经不可能参加大朝试了。他们本来就不需要大朝试来肯定自己,而且现在有资格与他们平等较量的那几个人,去年便已经来了,比如陈长生。
当然,陈长生还是来了离宫,引来了民众的热情欢呼,当然还有最近这些天一直没有减弱的议论。
小陈院长真的可能是皇族之后?他真的就是昭明太子?好吧,这种说法太过荒唐,那么他是不是真的在试图重续婚约,听说他在圣女殿外痴痴等了一夜是不是真的?那夜的雪不是很大吗?
……
……
唐三十六和苏墨虞带着国教学院艰难通过预科考试的三名新生进了离宫考场。
陈长生则是在一位红衣主教的引领下,向重重深宫的最远处走去,不是他不愿意负起院长的责任,实在是国教学院第一年招新,新生的基础着实太差,能够通过预科已经算是意外之喜,对他们在大朝试里的表现实在没有办法给予太多希望,再加上现在离宫等于是国教学院的主场,他也不用担心会遇到去年那样的的问题。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看着仿佛无穷无尽的清水,从木瓢里注入那盆青叶,他再次生出以往曾经有过的疑问。
青叶世界和周园一样,既然不能变大,那么为何要如此细心照料、让它不停茁壮成长?
教宗搁下木瓢,取过软巾擦拭了一下手上的水珠,示意他坐下,说道:“有些规矩或者确实过于陈腐,需要改变,但你也要清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生活在星空之下,怎能不需要敬畏?都像苏离那样活着,自然快活,但不要忘记,规矩对强者来说是束缚,但对弱者而言,有时候则是保护,我们需要更多的考虑这个世界如何运转,而不是自己的想法。”
先前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