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一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满天繁星在上。
姑娘在遥远的南方。
感谢他此时什么都没有说。
……
……
这场夜谈进行的很愉快,罗布回到自己书房的时候,也依然保持着这般良好的心情。
过往这些年,他在山门里一直扮演着师长的角色,哪怕是面对着平辈的弟子,而且以他的见识学问,能够让他如此畅快谈话的对象真的不多,除了二师弟和师妹。
他本来准备查出那个家伙的身份,看在这夜酒话的份上罢了,不管是哪方势力的人,随他去吧。
略微有些遗憾的是,那个家伙的酒量太糟糕了些,远远不如师妹。
是啊,谁能比得上师妹呢?
他看着已经空无一物的书架,出神了很长时间,脸上出现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摇了摇头,把思绪尽数驱散,开始继续收拾书房,为离开做准备。
他没有骗那个家伙,他是真的准备离开,然后归山。
这时,他看到了书桌上的暗记与离开时有了些变化,知道有人来过。
他从书桌暗匣里取出一封信。
这是家里送来的信。
信里讲述了最近发生的一些大事,非常翔实细致,甚至要比最高密级的军部文书还要更完整。
他的视线在信纸上缓缓移动,如剑般的双眉渐渐挑起,仿佛要把脸上的胡须尽数斩开一般。
他的目光也变得越来越寒冷。
原来那夜除了宁十卫和朱夜、天海沾衣,还有唐家的人。
这些人竟然都死了,竟是因为要去抢夺那些神秘的朱砂丹。
对大周朝廷大人物的作派,他早已经习惯,但依然觉得这做法很是无耻,唇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自取其死,何辜之有?
他继续看信。
然后,他看到了魔君的名字。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最后,他看到了陈长生的名字。
他的神情变得异常凝重,拿着信纸的手都僵硬了。
他抬头望向窗外,不知是涧边还是那间永远炖着肉的小屋。
他想起那天山崖上的痕迹,想起昏迷不醒的那个家伙,想起先前在涧边的那场谈话以及谈话里的某些细节……
他面色数变。
最开始的时候,有些微红,却不像是愤怒,紧接着,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