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的动静、汶水城内外那些商铺宅院里正在发生的事情,逐一被报告到了老宅里。
负责汇报情况的是那位老宅管事,他说话的速度很快,但口齿很清楚,确保屋里的所有人都能听明白。
现在这间屋里,除了唐老太爷和陈长生,还有折袖与南客,他们也是来讲故事的,刚刚讲完雪岭的故事以及那片石山的故事。
“被他最先喊到祠堂里的那三个人,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事实上是老二很倚重的臂膀。”
唐老太爷对陈长生说道,就像是一位说书先生,“没想到我这孙子被关了三年时间,原来依然有人在给他传消息,而且眼睛很毒。他的手段也算利落,先把老二的眼口鼻先蒙住,再以雷霆之势散掩而去,不过终究还是太过常规。”
陈长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对这些事情不是很了解更不擅长。
没有过多长时间,老宅管事再次来到屋外,把祠堂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你说他在做什么?在祠堂里打牌?”
唐老太爷的眼睛微眯,看不出来喜怒。
沉默片刻后,他忽然对陈长生微笑说道:“教宗陛下有没有兴趣陪我玩几把?”
陈长生对玩牌没有兴趣,他甚至都不知道玩法。
不过好在对自幼通读道藏剑心早慧的他来说,想要学会只需要很短的时间,至少用不着一个时辰。
玩牌需要四个人,南客和折袖也坐了下来。
折袖也需要现学,南客虽然在雪老城里陪几个姐姐玩过,也不擅长。
于是这场牌局理所当然进行的非常慢。
就在他们洗牌砌牌的时候,祠堂与汶水城的消息不停地传进老宅,传到了牌桌的旁边。
“大少爷让枫组去了竹园。”
“云组去了静寓,据说找到了几份地图。”
“川堂去了合泗,大少爷要的帐目却始终没有找到,屋后的雪地里有烧焦的痕迹。”
风雪里的汶水城有两张牌桌。
一张在祠堂,一张在老宅。
事实上,今天的牌局是两个人在玩。
唐三十六以及那位没有上牌桌的唐家二爷。
随着回报的消息越来越多,唐老太爷打牌的速度越来越慢,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复杂。
有欣慰,有遗憾,有警惕,有不安,也有一抹很难看到的决然。
不知何时,一个穿着灰袍的枯瘦老人来到了门外,没有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