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极其惨重,但陈长生判断的很清楚,她的伤势要远比别样红为轻,可以想象在前日那场神圣之战里,别样红替她挡下了多少危险。
如果他没有替无穷碧挡下那些可怕的攻击,现在肯定不会是这样。
既然是夫妻,做丈夫的替妻子做这些事情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陈长生的心情还是有些不好,或者说不甘,就像绝大多数人对这对夫妻的看法那样。
更何况无穷碧明显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别样红为了她做过些什么,承受了些什么,还将要承受什么,依然在那里不停地碎碎念着。
在别样红的眼光注视下,无穷碧不敢说什么污言秽语,但还是很令人心烦。
凭什么所有的都要由对方承受,她却可以这样活着?
陈长生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别样红一眼。
别样红摇了摇头,动作幅度很小,如果不是盯着看,很难察觉到。
无穷碧就没有察觉到,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被场间的气氛影响,她终于安静了。
房间里变得很安静。
陈长生想起当年在天书陵看到的那片莲海,那朵红花,这对夫妻惊天动地的威势,再看着此时无力靠着墙的他们,以及他们苍白的脸,忽然觉得很难过。
“是谁?”
如果白帝真的在闭关静修、不问外事,就算牧夫人加上妖族一众强者,也很难把别样红与无穷碧逼到这种境地,更何况牧夫人在皇城里曾经亲口说过,她当时并没有出手。那么究竟是谁能把别样红与无穷碧伤成这样?是他猜想的黑袍与魔帅?又或者是传说的八大山人?
别红样知道自己还有时间,也知道接下来的谈话对于人族判断日后局势非常重要,所以并没有急着说出对手的名字,而是非常认真且有逻辑地开始讲述全部的经历。
“我们循着深寒龙息而去,在左起第三棵天树下看到了朱砂姑娘。”
陈长生终于知道了小黑龙的具体位置,心想应该是传说中的荒树天火隔绝了她与自己的心神感应。
别样红继续说道:“我们看到了牧夫人与牧酒诗,还有……黑袍。”
哪怕事先已经预想过,但真正听到这个名字,陈长生还是很震惊。
“魔族还来了谁?”
“没有了,就是黑袍一人。”
陈长生想不明白,如果牧夫人只是启动禁制,阻止传讯,没有真正向别样红夫妻出手,那么只凭黑袍一人,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