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观鼻,鼻屏息。
剑拿开了。
却颇耗了些时间。
栖迟一手抚住下巴,一手拉下帽上垂纱,又将脸别过去。
好在,这人手算稳,剑没伤到她。
外面那年轻人发觉不对,忙问:“怎么,难道就是她?”
说着众人便动了,往屏风处拥来。
余光扫到眼前的人手抬了一下,栖迟瞄过去,看见他腰间悬着的空剑鞘,毫无装饰。
外面那些人影都停住了,没再接近。
那人在旁走动了两三步,她心存避讳,始终没看他。
而后,那人走了出去。
栖迟再看过去时,发现他似在李砚跟前停留了一下。
“走。”他忽然说。
那年轻人松开李砚,追了出去,其余众人鱼贯而出。
李砚匆忙跑进屏风后来,扑在栖迟膝前:“姑姑,可有伤着?”
栖迟握着他手,摘去帷帽,摇了摇头,一时也说不上话来。
即便暗中行商多年,她也未曾遇到过这种被人拿剑挑着的情形。
看这阵仗,不由分说,干脆利落,应当是军人的做派。
可这北地的军人都是都护府的。
莫非……
栖迟蹙着眉,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想对了。
城门快关时,新露和秋霜才完成家主交代,返回客舍。
二人在路上就遇到有队人带刀骑马出城,一路而去的正是客舍方向。
新露较为心细,当时便与秋霜说,可别要波及客舍才好。
秋霜说她那是瞎担心,那些人若是恶人,带刀而过时遇着车马就会下手,明明对她们都视若无睹,怎么会打客舍的主意呢?
哪知二人刚回来,便从王嬷嬷那里听说了先前的事,难怪客舍里的住客忽然间少了许多,想必都是被吓跑了。
新露不禁瞪一眼秋霜,哪知秋霜也在瞪她。
她嫌秋霜心大,秋霜嫌她乌鸦嘴。
客房内,栖迟已经用过晚饭。
几个时辰里,李砚不肯走,一直都陪在她身边。
栖迟到现在也没有说他什么,今日的事突发,她本还该数落两句他冒头的举动,想想这份情义已是难得,又何必说他,就做罢了。
新露和秋霜匆匆进门来探视,见两个主家都安然无事,才松了口气。
还没站定一会儿,忽又听见外面马嘶声,俱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