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印信。
栖迟伸手,两指自他掌心里捏了,问:“给我的?”
伏廷说:“凭这个可取你的花销。”
栖迟朝门口看一眼,这下就明白为何罗小义是那个模样了。
他对娶进门的人倒是不吝啬。
这么想着,竟觉出他一点好来了。
她抿去唇边的笑:“岂不是要我用你军中的钱。”
不等伏廷回答,门外罗小义便嚷道:“何止是三哥在军中的钱,还是他扛着伤都不肯动的钱!”
伏廷冷声:“滚。”
不知怎么,栖迟一下就想起了先前在他颈上见过的疤。
抬眼去看,他衣领遮着,那疤斜的一道往上,连到下颚,确实是新伤的模样。
下颚处,不知何时已贴上了张褐纸皮子,映出一小块黑色的膏剂印子来。
想来刚才他是去用药了。
她抬高声音:“什么伤?”
是在问罗小义。
外面声音回:“说出来怕县主嫂嫂吓着,那可是铁钩穿肉的伤,险些要刺入三哥的喉咙,没几个人能扛得住的!”
伏廷脸绷着,双唇抿成一线。
若非面前还有个女人在,他已经出去将罗小义踹走了。
栖迟唇抵住茶盏,下意识的遮了下脖子。
之前他将她按在怀中时力气大的很,若非罗小义开口,谁能知道他还挨过这出。
光是听着她都觉得疼。
她瞄他一眼,心想难道他是铁打的,这都能扛。
“为何扛着不治?”
罗小义:“要想好得快,需得用几味稀贵药的!”
伏廷磨了下牙,想着待会儿再收拾罗小义,沉声说:“我自己有数,东西给你就收着。”
话是对栖迟说的。
她捏着印信的手指纤细葱白,他两眼扫过,转身欲走。
衣袖紧了一下,是栖迟拉住了他的袖口。
“你是要与我分家了么?”
伏廷一时站住了。
栖迟手指拉着他的衣袖,两眼正看着他。
先前失了些血,她一张脸白寥寥的,颓颓然娇软地倚在他这张榻上,连拉他的手指也没什么力气。
他没来由的多看了两眼,喉结滚动,说:“不是。”
栖迟追问:“既然不是要分家,又何需如此泾渭分明?”
伏廷不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