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硬气,她便当做没听到刚才那些话好了。
外面接连有人弃了。
连番的竞价,终于只剩下几家。
邕王的人,倒是还在撑着。
啪,筹牌落地,仆从喊价。
邕王府的价已高出预期好几番,惹来一阵惊呼和称赞。
伏廷听得清清楚楚,眼转过来,看见栖迟的手又举了起来。
他身一动,几步上前,一把握住那只手。
“就现在,弃了。”他说。
这个价已经够让邕王痛放一笔了,她的气也该出了。
他之前说适可而止,就是说止在此处。
再往下,可就不一定还是为她自己花钱了。
男人的手掌干燥粗糙,五指有力,栖迟手腕被握着,半分挣不开。
她只能往他身上倾,低低说:“已是骑虎难下了,夫君。”
伏廷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她生了双杏眼,说话时眼角微挑,风情毕露。
他不禁恍了个神,一凛神,伸手已来不及。
栖迟另一只手端起漆盘,直接倒了出去。
一串声响。
满室寂静。
外面,仆从终于高声报出来:“余者尽弃,紫竹筹牌竞得!”
紧接着,转身朝那间室门拱手:“敢问竞得者是何方贵客,欲购几匹?”
安静片刻,门帘里传出一道女声……
“瀚海府,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