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笑不得:“我等小民,哪敢有那心思,这医舍为迎接大都护都已清空了,将军何必玩笑。”
罗小义见吓着了他,嘿嘿一笑。
这家素来仁义,怎会做这事,他就是故意玩笑的罢了。
伏廷说:“你就在门口等着。”
“行。”罗小义就在门边站了。
柜上的推开门,躬身做请。
伏廷走进去,一眼扫过室内,四周密闭,药香袅袅,却没见到人,只看见一架屏风。
屏纱不透,映着灯火,也难以看清后面的人。
他扫了一眼,问:“何意?”
柜上的忙下跪道:“大都护见谅,东家重疾,出不得声,脸也实在无法见人了,但又一心要见大都护一面,不得不出此下策,因而先前才说要请大都护恕她无状。”
伏廷想了起来,沉声说:“是说了这话。”
柜上的松了口气:“无状之处,正是指这个了。”
他盯着那屏风,将衣摆一掀,在外坐下:“我只问几句话罢了,不想却连话都说不成了。”
柜上的立即奉上茶来,又退去那屏风边跪坐着,接了张纸出来,送到伏廷眼前,恭敬道:“请大都护任意发问,东家虽此刻口不能言,但仍有些力气提笔写字。”
伏廷接过看了一眼,上面写了一番告罪之词。
他将纸按在一旁,不露声色,只盯着那屏风。
屏风里,栖迟身着一身圆领袍,坐在小案后,心提到了一处。
她此刻多少能理解为何伏廷要求夜间就见了。
大约是不想白日见面,引来其他商户注意,夜间更可以避人耳目。
如此一来,对她也是有利的,夜间更利于遮掩,只是她出于谨慎,不可露出半点行迹。
选择此处,悉心规划,皆不敢掉以轻心。
而现在,他却在外一语不发,叫她摸不着底。
直到屏风边柜上的都开始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忽而听见男人的声音问:“经商多久了?”
她一怔,提笔写了字。
柜上的递出去,看了一眼,顺带就回了话:“回大都护,东家十五岁便行走经商了。”
伏廷又问:“所营哪些名目?”
栖迟又提笔,因为太多,只写了大概,递出去。
柜上的将纸送出。
纸上所列,皆为民生各项,也有质库那等盈利如海的,也有一线一豆蝇头小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