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旋地转,她坐下时,微微急喘,对上他的脸。
“夫妻缘薄?”这几个字似是从他牙关里挤出来的:“那你跟谁缘厚?”
她说不出来话,起身想走。
伏廷拽住她,冷笑一声:“走?我欠你的债你不要了?”
“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她故作不在乎,转身时披风不慎扯落,也不管了。
伏廷抓她的手倏然用了力。
他自后搂住了她的腰,扣入怀里,声音贴在她耳边:“你真什么都不要了?”
她心中一跳,腰带被他的手扯开。
栖迟双手扶住胡椅,背露了出来,有些凉。
有一瞬,身猛然绷了起来,耳中反反复复都是他那句:你真什么都不要了?
身上轰然热了起来,是他的唇落了上来。
她双手撑住胡椅的扶手,咬住唇。
身后军服带扣一响,下一刻,与他相贴。
他的手,他的嘴,都在折磨她。
身软如水,心跳如飞。
伏廷忽然伸手过来,拨过她的脸,低头凑近,堵住了她的唇。
栖迟怔一下,心急跳起来。
他狠狠地亲她,从她的唇角到整张唇都描摹了一遍,舌尖一顶,挤入她牙关。
她轻哼一声,思绪顿空。
……
屋中没有点灯,外面天色已暗。
栖迟恍恍惚惚,一遍又一遍地被他低下头亲住。
她绵软无力,忘了缘由。
直到某一瞬,她快撑不住,险些软倒,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他将她转过来,一只手紧搂着她,一只手抬起她下巴,声低哑:“终有一日,我会叫你将瀚海府当成自己真正的家。”
栖迟眼神慢慢在他脸上聚拢,撞入他漆黑的眼里,似回了神,又似更出神了,语声轻忽:“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