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句话,都说什么了?”
伏廷说:“没什么。”
罗小义不问了,再问怕又挨十军棍,转头办事去了。
伏廷看过房中四周,想着罗小义方才问的话。
崔明度临走时,在路上问了他一句:大都护既然能因县主对我放狠话,为何又让她在佛堂独自垂泪?
他当时就想起了她那日泛红的双眼。
他知道李栖迟不会为他垂泪,但不管她因何垂泪,都是他的事。
他说:那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
崔明度再无他言,向他搭手告辞。
他低下头,手上松着袖口。
想起最早她来时,也曾给他松过袖口,宽过衣。
这里她毫无预兆地来了,如今到处都是她的痕迹。
好在,没有毫无预兆地走。
他松了手,摸出酒袋,拧开喝了一口,塞上时咧了下嘴角。
纵然她心里没他,也不够信他,她既然愿意留下,他就不会轻易放了她了。
夜深人静,一间荒庙外的院墙里,落脚了一群护卫。
荒庙里面,燃着一丛火堆,曹玉林坐在火旁,看着对面的栖迟。
她穿着一身圆领袍,外罩披风,束着男子的发髻,原本头上还戴着一只深檐的斗笠,进了这里后才拿下来。
看了许久,曹玉林终于忍不住问:“为何今日来与我碰面的不是那商号的东家,而是嫂嫂?”
先前栖迟在城门口与她碰了头,就上了路。
这一路下来,走的全是僻静的小道,这种路只有如她这般的探子走的来,可不是贵族们受得了的。
可她也没瞧见栖迟抱怨半句,甚至马也骑得很快,她心中早已疑惑许久。
栖迟笑了笑:“那商队的事由我处置,待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缘由。”
曹玉林点头:“嫂嫂既然如此说了,料想事出有因,便是冲着三哥,我也该信嫂嫂的安排。”
栖迟听她提起伏廷,不禁垂了眼。
心说也不知阿砚将话带到了没有。
更不知他听了,会不会信。
曹玉林见她坐着不动,问了句:“嫂嫂是在想三哥?”
栖迟没动,轻轻嗯了一声。
曹玉林语气少有的暖融:“嫂嫂与三哥夫妻情深,那太好了。”
刚说完,却见栖迟脸上露了丝无奈的笑,她不禁奇怪:“难道我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