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这点,只能说明这女人是个老手,这些歪门邪道懂得很。
栖迟手指在文书上点了点,语气竟还很温和:“这不就是你们用的伎俩,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早不知多久就已无人再用了,若我去管事的那里揭发,也未尝不可。”
独眼大喊了一句胡语,劈手就来夺文书。
曹玉林眼疾手快地按着他手臂,一柄**狠狠一插,钉着他的衣袖扎进桌面。
那几个随从听了他的喊声本要动手,见状都不动了。
桌上酒菜皆翻,独眼扭着身子在那儿,翻白的那只眼翻的更厉害了,他看一眼自己的手,**钉入的是衣袖,可差寸许就要是刺入他手臂了,又看一眼曹玉林,脸色僵了:“你什么人?”
曹玉林说:“你管我什么人。”
独眼到这会儿才意识到是小看这两个女人了。
栖迟将文书收好,拢着手站在桌前说:“我本可以直接去见管事,特地走这一遭,只想弄清楚缘由。我已摸清你的底,你也不过就是个普通商户,既然如此,何不打开门好好做生意,为何要独独寻这商队的事?”
独眼梗着脖子:“劝你不要多问的好。”
栖迟说:“你既然如此说了,我便不得不问清楚了。莫要忘了,此地是靺鞨所属,靺鞨是我朝臣邦,你敢对我朝正经行商的商队下手,便不怕他日闹大了,弄成靺鞨对我朝不敬?我听闻我朝刚派遣了使臣前往靺鞨,你要在此时生事?”
独眼脸上一番变化,翻白的那只眼动来动去。
“如何,你还是不肯说?”栖迟转身:“走吧,去见管事。”
“慢着!”独眼忙喊一声。
她停住。
独眼看看左右:“我谁也得罪不起,只是有人发话,我照办而已,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
栖迟蹙眉:“何人?”
“劝你少问。”独眼说:“你们要是现在走人,我就当你们没来过,什么商队和货也别要了。”
曹玉林抓着**的那只手猛地一用力,刀锋又入桌面几寸,止了他的话,看向栖迟。
等着她发话。
无论是商队还是牛羊幼畜,都是必须要带回去的。
栖迟看一眼独眼,平静道:“你去管事处撤了告诉,放了我的商队和货,原先的牛羊买卖按照正常的价格来,我方才给你的那一匣子金银便是报酬。”
独眼以为她在说胡话:“话我已说了,你还敢要这批货和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