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感染的了。”
伏廷脸色凝住,不语。
说到此处,想起方才听到的动静,她又明白了什么,边境的事还不至于这么快就传入瀚海府,忽而闭府,当不可能是防着外面的感染进来,便是防着府里的感染出去了。
她讶异道:“难不成连我们回来的路上也有这病了?”
伏廷喉滚一下:“是。”
栖迟眼神微动,随即却又松了口气:“好在大夫接连请脉皆说无碍,否则我都要担心自己是不是要感染上。”
她说着笑了笑,拿了茶具煎茶。
其实本是打算翻翻账册的,但他在跟前,她多少还是不太好当面翻,只能摆弄这些。
伏廷看着她的模样,她今日穿了袭抹胸襦裙,腰身宽松,裙摆是水绿的,映得她脸色明朗,敛下的一双眼,眼角微扬,好似外面娇艳的天气。
他看了好几眼,依旧没声,仿佛默认。
其实赶花热这种病是不会说发就发的,真沾染上了,至少也要在人身子里藏上将近半月的时间。
他在回府时就在马上算过,这一趟除去她被掳入古叶城,再那一番惊险,自经幽陵而回走上那条捷径时算起,到现在,前后差不多正好就要过去半个月。
可能不是今日,就是明日。
所以曹玉林才会那么急切地送来消息,时间如此巧合,晚上一天半刻都可能有变数。
但这些,他看着她这张明媚的脸,皆咽在了喉中,没有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