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这回竟苛责了他,你说为何?”
伏廷长身笔挺地立在她面前,看着她:“因为早有奏折呈报宫中言明瘟疫之事了。”
她低语一句:“果然。”
圣人怎么可能替她说话,不过是因为知道实情罢了。
刚才想起时,便猜是不是他做了什么,还真是。
“以邕王的小肚肠,说不定以后要记到你头上来。”她故意说,心里接一句:不过好在他是个蠢的。
伏廷并不在意,他早就写了折子呈递宫中,是为禀明情形,毕竟随时可能会有出兵之事,却也的确是要防着这等口舌流言。
即便她说了那句“那就说好了”,既为北地做了这些,他就不会容着小人背后诋毁她半句。
圣人就是再宠信邕王,也该知道突厥是家国大事,总不至于来追究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想到此处,他问了句:“你从何处听说的?”
栖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是崔明度寄来的,那算什么,没事找事不成?
好在这一犹豫之间,罗小义就快步进来了。
他一抱拳:“三哥,嫂嫂,各位都督到了。”
伏廷一手握住栖迟胳膊,带了一下,坐去上方坐榻上。
栖迟跟着他落了座,伏廷手还握在她胳膊上,最后放下去,搁在她腰后。
她就好似半边身子倚着他,坐在了他怀里似的,碍于场合,借着他那只手扶的力量坐正了些,轻轻问了句:“只是招他们来见,也要特地拜见?”
伏廷点头:“下属都督入都护府必要拜谒。”
罗小义在旁听见了,笑道:“大都护府可是罩护下方各州都督府的,就是这北地的天啊,他们入府就拜是礼数。这还不算什么呢,嫂嫂等着,待他日北地重收赋税,还能见到二十二番大拜呢!”
“什么二十二番大拜?”她问伏廷。
他眼看过来:“每年交贡时,八府十四州都督携家眷入瀚海府述职跪拜,便是二十二番大拜。”
稍作停顿,他又道:“多年不收赋税,也多年不曾有过了。”
栖迟想了起来,这是听说过的,是各大都护府的至高礼数。
只是迄今为止只见到北地挣扎于复苏,似已忘了,这安北都护府本就是一方封疆大吏所在,一方强兵军阀的象征。
她想象了一番那场景,眉头轻挑:“那样的阵仗,我倒是不敢受了。”
这是玩笑话,是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