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计较了?否则你当时何必叫我突然去榆溪州的后方安置一批兵马呢,现在越想越觉得你是算好的。”
伏廷问:“你觉得他们是如何凭空出现的?”
罗小义转着眼珠盘算:“突厥狗都被挡在边境,前面进不来,又不能飞进来,总不会是……”话到此处一顿,眼珠睁圆,“莫非是从后方?”
不然他何必在榆溪州的后方兵马设伏,还一拦一个准。
伏廷颔首。
罗小义额上都要冒出汗来,扯着马缰,挨他更近:“可是后方是咱们北地腹地,再往后就是中原,他们如何能先越过咱们这关进入那里再过来?”
“还有别的地方。”他忽然说。
“别的地方?”罗小义望天,回忆着榆溪州的地图。
榆溪州地势狭长,纵呈三角与突厥交界,其后背倚北地大片疆土,连通中原要道,而三角的另一面却也算是个边界,搭界的也是自己人的地盘。
他恍然道:“还有别的都护府。”
伏廷看他一眼:“一个能给他们提供陌刀,人马接应的势力,必然有兵马。”
罗小义一惊,下意识道:“他们怎么敢,那可是叛国重罪啊!”
“死无对证,什么也没搜出来,又如何说人家叛国?”
罗小义皱紧了眉。
伏廷说:“我已叫曹玉林暗中查探,未出结果前不要声张。”
原本他也只是怀疑,帮助突厥混入城中纵火的是自后方而来的胡人,还能怀疑是北地内出了内贼,但出现陌刀和那群弓箭兵时,他便留了心。
罗小义不禁朝前看了一眼,曹玉林换回了惯常穿的黑衣,骑着马在马车旁前行。
这事关系重大,的确不能随意声张,人家都护府的名字都含在嘴里了,他又忍回去了。
看到马车时,他忽然想起前事:“先前瀚海府也混入了突厥人行刺,这两件事可有关联?”
伏廷果断说:“没有。”
“三哥为何说得如此笃定?”
“因为一个要我赢,一个要我输。”
瀚海府里的事直接推在了突厥身上,不管当时行刺是造成栖迟出事还是李砚出事,都会让他更恨突厥,势必会英勇杀敌。而帮助突厥却是明摆着要他输去这一战。
二者之间也许有关联,但他们的目的不同。
他看了眼马车,心想这件事也要揪出来。
好在不管如何,北地终是挡住了突厥,让全